Monday, November 16, 2009

有些人喜欢屋子很大间,屋外铺满瓷砖,没有植物无所谓。
有些人喜欢双层的屋子,爬楼梯无所谓。
有些人喜欢住在半空中,没有养狗没有草坪无所谓。

我喜欢没有屋子,住在山芭里,没有穿衣没有穿裤走来走去无所谓。(这句话是李育森终极无聊插嘴进来说的无聊话。)

都还没写完,李育森就吵着说要看Denzel Washington的戏。最近我迷上他,这两个星期以来,一有时间就看他。

黑人影星,最喜欢Denzel Washington,其次是Jamie Foxx. 也喜欢Semual Jackson.

Sunday, November 15, 2009

一个周末三件事

第一件事:

周六的中午我带宝贝去吧生无际定义(Bukit Tinggi)的购物广场闲逛和买点家居用品。我在前一天请同事们去吃大餐的时候知道那个购物广场有米奇老鼠的表演和游戏节目,所以周六有心带他去看看。
节目主持人要求小孩们一起上台跳舞,宝贝拼命举手,冲到台前排队上去跳舞,虽然半途就被淘汰,但还是有小礼物。宝贝开心得不得了。当主持人在下个节目又要求小孩上台的时候,宝贝又冲到台前,当然这次不得要领。后来又有另外一个上台的表演,宝贝又冲到台前,也还是没得上啦。他然后就静静的做在台下观看。非常开心,非常喜欢参与这样的节目。

作为母亲,其实并不是要孩子上台拿威风或拿小礼物,作母亲希望的,只是可以看到勇敢不怕事,不怕输,不怕面对群众,乐于参与社会活动的孩子。

第二件事:

小妹一家说要在下个周末来我家住宿,我的客房和客厅宁乱不堪,于是我先把客房的杂物清理,然后替四面墙油漆。我做完后脸上也沾到白色油漆,宝贝拿了小小毛巾,细心的替我擦掉脸上的白色油漆。他的脸孔贴近我的眼睛,我细心看他,他细心的,一遍又一遍的帮我擦掉油漆,脸上的表情那么认真,那么温柔,那么的为我,那么的疼爱我。

到底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是怎样的呢?我觉得文字写不出来。

第三件事:

周日下午我带宝贝到游乐场踏脚车踢足球,他遇到他平时一起玩的玩伴,于是就和他们玩。我一个人在小亭子处阅读书籍。宝贝在玩着球,另外一个年级较大的男生(这个男生并不是宝贝平时的玩伴),作状要打他。宝贝年级比他小,有点被吓着的样子。

后来那个大男生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结果宝贝被那大男生的球,正中射中他的脸。哭了。大男生被母亲骂了之后,跑来对宝贝道歉,结果没事了,又继续的玩。

怎知不久后,宝贝和玩伴们在玩秋千,就那样不小心,秋千撞到宝贝的脸,上唇肿了起来,内部的牙龈也裂了一点,嘴巴里都是血,然后连鼻血也流了一点。我抱他回家冲凉,给他吃晚餐。他后来又自己哭了起来。我问他为什么突然哭了起来,他竟摇头叫我不要问,他说没什么。我一直轻声追问,耐性的希望他会告诉我,为什么会无端的又哭了起来,他才说,他怕伤口还会很痛。我一直安慰说,不会再痛了,明天就好了呀,有什么事情,心里想什么都要告诉我啊,不能什么都不说不告诉我的。

一个周末,可以发生那么多的事。你可以看到孩子勇敢可爱的个性,他的快乐,孩子疼爱你的小动作,让自己感动,孩子受伤后,心里所想的,所感受的,他的矛盾,他的难过。

试问那些不把时间留给孩子的父母亲,怎么能够和孩子建立亲密的关系?怎么能够了解孩子心里所想?怎么能够明白孩子遇到事情后的一些反应和心理问题?

一个周末而已。倘若身为父母的,不能把时间留给孩子,却留很多的金钱给孩子,你说这对孩子来说有什么意义?

曾经有一次宝贝在车子里自己想着说着,他说,‘妈咪,我不要你老老。’
我说,‘每个人都会老老的啊。’
宝贝说,‘可是你老老了你会死去啊,我不要你死去。’
我说,‘我不会那么快死的啦。’
宝贝还是不放心的说,‘我不要你先老老,我不要你先死去。’然后就哽咽,越说越难过。
我一个人驾着车行驶在马六甲的市中心,一直回头望着他说,‘你妈咪不会那么容易死的啦。’

假如2012真的是世界末日也不错,我和宝贝可以一起死去,反正人就是得死,不是吗?

Tuesday, November 3, 2009

鱼的方向感

小雪手中紧紧的握住一封信,几乎要把它捏碎了,然而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眼睛究竟望向了哪里。乌黑的发丝随着微风轻拂她的脸庞,阳光竟是那么的灿烂。天地并没有旋转,她只是错愕。她只是错愕而发呆了。午餐时间那么紧凑,同事们谈笑风生的声音模糊的飘过她的耳际,邮差的摩多声如公司前方柏油路上的水气蒸发掉了,是汗水或是热气吧,她看着自己的名字,模糊了双眼。

怎么可能在这平庸忙碌的日子里,看到他的字迹。怎么可以。

她紧握着那封信,步伐安稳的走回办公室,用尽所有的理智,拆开了那封信。她的手有点抖,以至信封并不能平滑的割出一个完美的缝。原来里头的信纸,只是那么薄的一片纸张。

没有长篇大论情情爱爱的字眼,没有对不起,没有我爱你,没有解释,没有理由,没有时间,没有地点。

他只用简单的一条线,连线的画出简单的两尾鱼。两尾鱼,对嘴亲吻的两尾鱼。

她把那两尾亲吻的鱼收进信封里,再把信封收进皮革手提袋里,走出了公司大门口。

同事们都去别处吃午餐了。她孤单的站在公司大门处,努力的挖掘出尘封在心底的一些模糊记忆,想着三年前他临走前她随口问的一句话,‘鱼儿到底有没有方向感啊?’他沉默没回答,不敢告诉她,其实他对自己的人生也没有方向感,什么也给不了她。

小雪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里那几朵没有方向感的云,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