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June 28, 2008

关于人。。。

喜欢画画的人可以把人画进漫画,画人像素描;喜欢摄影的人可以拍人像写真;喜欢创作歌曲或填词的人可以用音乐和文字把某个人的事情唱出来;喜欢写作的人,是不是可以把某个人写出来?

可是,我身边喜欢喜欢画画的朋友把人像素描画出来了,喜欢摄影的朋友把美女美男子拍出来了,喜欢音乐的朋友也把朋友的事情唱出来了,就是喜欢写作的朋友们,甚少仔细的把身边认识的人写出来。

是不是因为写,可以把事情写得仔细,而人与人之间,实在没有必要把对方的脾性,个性,细节都一一的揭破,解剖似的把朋友的内心都看透,然后说出来?

可是,认识一个人,难道应该只认识粗糙的表面而不去感受心灵的事?可是,朋友啊,朋友,要真说到心灵深处的不完美,实在会令人感到难过。

你能不能包容朋友的自我保护?能不能理解所谓朋友,也有自私的时候?能不能包容朋友,也有自己的一套想法,而那想法,可能和自己的完全相反。

比如说,她是你的好朋友,多年感情。可是她自私,她爱慕虚荣,她说话尖酸刻薄,她虚伪,她没什么恻隐之心,她选男朋友只看外表看得到的好条件。那么,你还继续和她当好朋友吗?

人与人之间的友谊,是不是也应该包容不一样的价值观?假如不包容的话,是否就从此不见面,从此当没认识这个人了?可是,那些年轻的路,是一起走过来的啊。

最后呢。。。。最后会怎样?

我想。。。。,顺其自然的话,人总会走向属于自己的路。
渐渐的,她会有和她比较谈得来的朋友,你也会有和你比较谈得来的朋友。日子飞快,人变得更快,或许,终于有一天再碰面时,已经无话可说。

可是,这样子会让人觉得遗憾吗?
应该不会吧。顺其自然罢了。

Thursday, June 26, 2008

回来

年少轻狂的少年在蓝天白云底下,凝视着少女,说,‘你怎么似乎没有爱情就活不下去似的?’
少女倔强的抬高了头,一副不肯认输的任性嘴脸对少男说,‘你懂什么?’
于是少女转身就离去,走向一个偏离爱情的怀抱,准备要自己被疼爱,管他妈的什么轰轰烈烈心神交汇的爱情传说。

偏离爱情的怀抱只给少女那么一刹那的疼爱,就狠狠地把她丢回原地。
少女已经找不回少男触动心弦的话语,她只能悄然远去,去到一个偏离爱情更远的地方。
而少男早已学会坚强,远走他乡。

少女继续任性的只要求被爱,无理,麻木,偏离纯真,拒绝善良,忘记何谓美丽的生活着。
岁月蹉跎,少女终于也成了女人,开始去想,为何自己总是被无名的枷锁捆绑住心灵的自由,而快乐究竟是什么。阴霾的天空里总是忧愁,她总是找不回那烈日底下的狂笑和痛快。

于是,就在那街角的转弯处,昔日的少男骑着单车在夜里出现,寒暄两句之后,说,‘带你去走走吧。’
女人不假思索,跳上了单车,把那万般疼爱自己的另外一个人,在那一瞬间丢弃得那么绝情却又那么的自然。

可惜夜风冰凉,女人找不到爱情,男人却不再希罕了。两个人相视无言,只有任由礼貌的微笑结束了彼此的无奈。

三年又三年,终于女人和男人在天涯海角处,再次重逢。热闹的大马路,阳光灿烂的让人睁不开双眼。岁月将他们变沉默了。彼此的心都累积了太多伤痕,青丝已成白雪。

女人从容的走到男人的胸膛里,静静的哭泣。
太多的感觉找不到适合的言语去说,而太多的事情已不必解释。
沉默在他们俩之间漫延,吞噬了她的任性,结束了他的不安。

她跳进他的车子,一一的翻看往日少年的唱片,泪水不知何时已经参透他们俩的双眼。
女人轻声的说,‘我们早该相爱。。。。’
男人紧拥着女人脆弱的身体,说,‘不怕,倘若我俩能够活到六十岁,那至少我们还有三十年的时间。’


车子里依旧是陈升的‘半生情’,那样子唱着。。。。。

away.....away.....away and stay in my dreams.....
你像个不懂事的孩子,没有发现闯了祸,
上了我心中的锁,然而转身就离开,
不问我是否,可以承受。。。。

就这样痴心的等着吗?
等你长大了以后,带着满身的伤痕,
哭着回来告诉我,你是来要回,
失去的昨天。。。

没有想象中坚强,坚强可以忍受半生的等候,
守着没有悔恨的囚笼,里面关住一种愁,
我要你亲自的对我说,说你要解开我心中的锁,
别叫我拥住这份忧愁,随着岁月而老迈。。。

我想在离开了你以后,岂止忧伤了许多,
你带着满身的伤痕,哭着回来告诉我,
你是来要回,昨天的梦。。。。


他们湿润的双眼相视而笑。
快乐,终于回来了。。。。。。

Thursday, June 19, 2008

大家庭

我的原生家庭是个大家庭,七个兄弟姐妹都住在北马,有什么头晕身兴,大家都甚少错过彼此关怀,彼此八卦。

事情的源头在大姐。

某个星期天早晨,大姐突然觉得头昏眼花,难受得不得了。于是她就去看我们的家庭医生。所谓家庭医生,就是我们一家大小大事小事就是找她,她是美丽能干的蔡慧慧医生。

大姐到了蔡慧慧医生那儿,蔡慧慧医生说大姐的高血压太高,已到了两百,要立刻住院。于是她就写了一封信,要大姐拿着信到槟岛的南华医院留医。大姐到了南华医院,等了好久,大概中午时分,医生检查后问大姐,‘你的血压现在才160而已,你要留院咩?’大姐说,不必住院更好,谁喜欢住院啊?’于是大姐在当天下午就回家了,没有事。

可是大姐害怕年老的爸爸知道后会因为担心她而他的血压又高涨,于是吩咐妈妈不要告诉任何人这件事,最重要不要告诉爸爸。所以妈妈也没对任何人说起。

可是,那天早晨大姐离开蔡慧慧医生的诊所后,刚巧二姐也带了小女儿和小儿子去蔡慧慧医生那儿看病。蔡慧慧医生对二姐说,‘你的大姐高血压入院了啊,你有没有去探望她?’

二姐紧张了起来,立刻打电话给身在槟岛工作的二姐夫,叫二姐夫到南华医院探望大姐一下。二姐夫立刻到了南华医院,却突然想起不知道大姐住哪一间病房,于是就打电话问住在槟岛的三姐。三姐不知道这件事也吓了一跳,于是三姐就打电话回老家要问问妈妈到底大姐住那一间病房。

三姐打电话回老家,接电话的是爸爸。爸爸也说不知道原来大姐高血压住院了。于是就问妈妈。

妈妈说没有啊。。。大姐没有住院啊,她的血压又降了没有住院啊。。。。。

所以到最后,大姐没有事,二姐三姐爸爸瞎担心,二姐夫白跑一趟,大家搞一个大乌龙而已。

这件事情过了一个星期,我也还不知道。我在星期六的时候带德生去找他槟岛的表姐们玩,于是顺便约了爸爸妈妈一块儿去。所以,我,德生,爸爸和妈妈在三姐家渡过一个中午。

中午的时候接到二姐的电话,她说要帮小女儿庆祝生日,叫我们晚上到她家出席生日会。于是,三姐就打电话问小妹要不要一起过北海。我们就盘算着要买什么生日礼物给寿星女。

过了半个小时,二姐又打电话给三姐,说,既然大部分的人都在槟岛,那倒不如二姐带她的孩子们到三姐家镐生日会。于是三姐又打了电话给小妹和哥哥,说在她家搞生日会,叫哥哥顺便载大姐过来。而二姐则打了通电话给四姐,怎知电话直通曼谷,原来四姐四姐夫在曼谷,所以没能来。大姐说有事忙没时间过槟岛。

最后呢,我和三姐去附近的文具店买生日礼物,顺便帮小妹买了一份。然后我们又去batu ferringgi载小妹下山去三姐家,半途中哥哥打电话给我,问我附近哪里可以买生日礼物。

我们接了小妹,回到三姐家的时候,二姐二姐夫和三个孩子已经到了。妹夫也从Batu Maung的公司那儿到了三姐家。哥哥嫂嫂则各自从不同的地方驾各自的车子到达三姐家。

三姐夫早上出门时候并不知道家里会有临时的生日会,三姐也说要给他意外惊喜,于是他回到家的时候真的吓了一跳,突然那么多人人头涌现。。。。。

所以呢,这临时的生日会有爸爸妈妈,二姐二姐夫和三个孩子,三姐三姐夫和两个孩子,哥哥嫂嫂,我和德生,小妹妹夫和小baby. 18个人。假如大姐大姐夫和两个孩子,四姐四姐夫和三个孩子可以出席的话,那会更热闹。

生日会完毕,我载爸爸妈妈回北海,妈妈才告诉我上个星期的大姐住院的乌龙事。我想我应该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

Wednesday, June 18, 2008

Tuesday, June 17, 2008

一个人去爬山

有个男生告诉我,人总会有一些事情,是想要自己一个人去做的,比如说,一个人去旅行,一个人去戏院看戏,一个人去逛街,一个人去喝酒。我想他的确是比较喜欢孤独的一个男生。

我也喜欢偶尔有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比如说,一个人写作,一个人阅读,一个人去血拼(尤其是买衣服),一个人逛书局,一个人抽烟,一个人喝威士忌,一个人学习新食谱,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沉思,一个人收拾凌乱的屋子。

可是,心里有了想念的人之后,有些时候却不想一个人了。除了写作,阅读和血拼,可以的话,有些事情比较希望可以两个人在一起了。比如说,希望可以一起看戏,一起逛书局,一起抽烟,一起喝酒,一起弄美食吃,一起聊天,一起收拾凌乱的屋子,一起睡觉,一起吃早餐。

今天早上我试着一个人去爬山,就是那名叫Tokun 的小山。我爬的是山路。蝉声,鸟声,水声都很嘹亮。树叶缝间可以看见刺眼的眼光,山路旁可以发现旋转野姜花的树苗,也有很多野牡丹的树苗,蕨类植物,野蕉树,攀岩的小叶片,粗壮的大树干,还有好多的寄生植物。这是我第一次爬Tokun山的山路。遇到很多叔叔伯伯老姨,全都身强力壮,也有几个年轻小伙子。大家走走停停的,偶尔交谈那么一俩句。

我没爬到山顶。我没爬过这山,我看前方已无一人,深怕再走下去自己不知会不会迷路,所以,就回头下山了。这山我随时可以再来,万一真的迷路的话,那代价太大,所以没继续。

往山下走的时候接到四姐的电话,问我要不要一起吃早餐。于是我快步跑下山,气喘喘的与她在Mee Ketam的对面相见,就随她去了一家咖啡室,吃一碗没有参卤的福建面。她问我,一个人去爬山不怕被坏人抓去强奸咩?我说,大白天的山顶也不止是我一个人而已,这样也会遭遇不幸,实在是躲不过的劫了吧?我平时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假如连爬山这种健康的正常活动也要时刻的提心吊胆,那么做人还有什么意思?只是四姐的话厘子一开,实在很难让她停下来的。于是,我们在咖啡室一直聊到儿子放学的时间,她也是去豆豆接小儿子放学。

一个人去爬山的滋味不错,有大树有山水。

只是,一面爬着一面却想着‘要是你此刻有在我身边那该多好啊。。。。'

所以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男人有了心上人依然会喜欢一个人去旅行。
不明白。难道不希望一起看看美丽的风景吗?

Monday, June 16, 2008

竹马

今早带儿子进幼儿园后,出来时在门口遇见我的竹马。我走向车子的方向,却听到身后有人叫我名字。回头一看,见他带着两个孩子去上学,大儿子五岁,女儿四岁,和我儿子同年,好像不同班。竹马的孩子刚刚才转校,六月才来豆豆学园而已。

竹马的右手帮大儿子拿书包,左手帮女儿拿着鱼缸,对我说,他昨夜帮女儿清理了家里的这个小鱼缸,因为来不及去买。我也说啊,儿子的小鱼缸我也是昨天下午才临时去买的,好多鱼店都没开啊。竹马带着两个孩子进幼儿园,然后拿出了钱包,给了老师孩子们即将在星期三去鱼店的费用,我才想起我忘了交钱给老师。

给了老师钱,我又走出校门口的时候,竹马也匆忙的赶着去上班了。其实现在竹马和我住在同一个住宅区,只是平时大家都忙得没什么时间见面。竹马有三个孩子,妻子是非常能干的职业女性,我从来都没有想到,竹马会是一个非常顾家的住家男人,周末可以在家里照顾三个孩子。因为年轻时候的竹马,好玩不定性,想象不到他竟可以如此安稳有耐性。

竹马大我四岁,是我小时候住在椰林木屋的玩伴。虽然也不是只和他一个人玩,可是我们却是很谈得来,而且似乎有一点点暧昧。我小时候非常的好动,和男生们踢足球,在草丛里玩抓迷藏,玩猫抓老鼠,弹珠,爬树。。。
竹马也时常借我玩具玩,我最喜欢的就是小小的电子游戏机,简单的,要接母鸡生不完的鸡蛋。

我们从小学到中学,甚至大学,也时不时有联络。竹马的妻子就是他中学时期的女朋友。他的爱情故事很精彩,女朋友一直痴情的等着他,从中学到他留学美国回来,然后一直到他到居林的Intel任职。他们结婚的时候我也有出席,我结婚的时候他也有出席,但是就是不给我拍照片。他说他不喜欢自己的照片。

关于以前的竹马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在我小学五年级的时候。那时的竹马是初中二,偶尔在炎热的午后来我家找我或哥哥玩。记得就是我五年级的某个炎热下午,竹马借我他的脚车,也就是当时流行的BMX,然后约我去一个地方。

我说我妈妈警告过我,不可以骑脚车去太远,妈妈给的距离是远方那家杂货店。竹马说知道了,就骑了我哥哥的脚车,而我骑着他的BMX, 跟在他后方,默默的走在坑坑洞洞的椰林沙地。当竹马到了那家杂货店后,我说,妈妈不给去太远。竹马却说,不怕的,只要过了后方那条大马路就到了。

我回也不是,跟他去又好像很冒险,可是竹马说,他不告诉任何人的话,没有人会知道的。于是我在心底鼓起了勇气,也不说什么了。当时的感觉真像和他私奔了,有点害怕,又有点期待到底他要到我到哪里去。于是我战战兢兢的跟着他,小心翼翼的过了大马路。

竹马带我去他哥哥刚装修好的新房子。屋子空空的,但是主人房装修得很美。竹马只是要给我看那间装修得富丽堂皇的新房而已。他问我,你看这间房间的装潢美不美?我说,哇,真的好美啊。看完之后,我们又踏脚车回我的家。(多么的单纯啊,哈哈)

我知道竹马是个喜欢室内设计的人。他对屋子的装潢和设计很有品味。他结婚的时候我出席他的婚礼,参观他的屋子,室内设计他并没叫人弄,是他自己的想法,当然,很美很美。墙壁颜色,灯饰,室内植物,家具摆设,美轮美奂,亲切自然。

每年过年的时候竹马也给我妈妈送礼。我看他疼爱妻子和孩子的模样,实在想象不到年少轻狂的他也能作如此大改变。姐姐们也说,有了妻子孩子的竹马,变得完全不一样。

所以啊,人不可能变吗?
我说,有真爱打底就能!

Tuesday, June 10, 2008

老友

我有几个老友。

认识最久的是阿霞。由小学一年级到现在,相识了整整26年,几乎不大当彼此是朋友而是亲人,是真的姐妹似的。那年才七岁,多么的小。巧的是我们都同样住在双溪浮油(并不是两条溪水有肥油漂浮的地方)。于是,小学的日子里,我们总会约在午后见面。我们住的地方是椰林,连接着我家和她家的是一条凹凸不平的沙地。路途并不遥远,可是在我们小学的时候,那条路不知为何却让人觉得好长,我们之间住得挺远的。尽管如此,我们还是时常相约一起玩煮菜,闲话家常。

五年级的时候我搬去了市区,然而我却坚决的不转校。我和阿霞的感情依旧。她永远就是那么的温柔,文静,好脾气,总是微笑,总是被我的笑话逗得不停的笑。当然我这个运动员还是一样的嘣嘣跳跳,到处乱跑。

阿霞和我上同一所中学,六年里头,也有几年是同班的。我们彼此都认识了新的朋友,然而在那些没什么在一起的日子里,我们却时常通信。我们之间从来没有吵嘴,没有像有些女生之间说酸溜溜的话,或彼此妒嫉什么的。阿霞是个好女孩,我这个刚烈脾气的人,只怕别人欺负她而已。

中五那年阿霞的父亲去世,我第一次看见阿霞的眼泪。我看她流泪,也不知为何,我的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我们在科学实验室后方,静静的流泪,朋友们都不知道。

中五毕业后,我去了槟岛读理科中六,而阿霞则留在北海读商科中六。虽然这两年大家没什么见面,但是偶尔见到面,也还是没有变成陌生。

阿霞是个美丽的女子。她的美丽是那种非常女性化的温柔,我是个女生,我也想保护她,更何况是男生。当然,阿霞身边也有很多的追求者。从中学开始就有很多了。我总是怕那些男生会欺负她,时常也作弄那些男生,看他们是不是那么好脾气。

阿霞最后被一个比她大五岁的男生追去了。她在23岁的时候,就嫁给了那个男人,而那个男人的生日日期,和我一样样,是个巨蟹座男生,爱家的男生,非常疼爱她。

很多事情我已经忘了,可是阿霞还是记得。比如说,当我结婚穿白纱的那天,阿霞对我说,我当时穿的白纱就像我在小学的时候画给她看的白纱一模一样,就是那样的款式。我说我自己都忘了,阿霞说我们在小学的时候就画了自己心里喜欢的婚纱款式了。原来我喜欢的婚纱款式,从小学就已经决定,虽然到我28岁结婚时我早已忘得一干二净,然而我的老友却帮我记住了。

她说,我们似乎也有很多共同点。她和我都同样的嫁给淡水湾的男人,我们的婆家都在淡水湾。她的家婆和我的家婆是老邻居,都认识的。

后来我怀孕了去做产检,陪我去的,也是阿霞。哈哈,我们又实现了我们小学或中学时候说过的一件事,那就是一起怀孕一起当孕妇一起当妈咪(虽然她已经有了两个儿子了)。当我们两个女人各自顶着大肚子一起去做产检或吃午餐的时候,我们都非常的感慨和开心,岁月虽然不留人,可是却是多么的厚待我们这两个女人啊。

我们一起怀孕,然后她生了女儿,我生了儿子。她的女儿比我儿子大一个月。我嫁去了英国,然后又回到祖国,离了婚,而现在我和阿霞又住在同一座山脚下了。

那天我带了儿子去阿霞家坐坐,我的宝贝儿子跟着阿霞的女儿玩,一下子就跟她进了房间一起看卡通片,完全不理他老娘去了那里了。阿霞的丈夫说,不如将来他女儿就给当我媳妇。我说这好像有点可怕,我害怕自己也是一个脾气刚烈的老家婆,到时我和阿霞就是亲家变冤家了。我儿子是我的少爷,阿霞的女儿是她的千金,两个母亲心疼起自己的孩子被另一半欺负,我和阿霞一辈子的友谊看样子也完蛋了。这怎么可以?

我和她之间的熟悉感,和亲姐妹无异。

Monday, June 9, 2008

我的心碎了

我的心碎了
你并不知道
我在困难之中
挣扎着要自己站起来
你却在我苍白的脸色里
要求我纯真狂妄的笑容。

我的心碎了
谁看得见我在烈日之下
汗流浃背的紧眯着双眼
我怀疑前方柏油路上蒸发着的热气
是否就是海市蜃楼的一种模样

我的心碎了
你隐瞒着我和她去游玩
我却傻子似的担忧你的安危
还为着你的快乐而快乐
我的愚笨无所遁形
因为你可以隐瞒着我
那么的自然不造作

我的心碎了
化作满天零星的碎片
借着百万光年以外的阳光
给我一点点的闪烁光芒
这是我自欺的一种方式
要自己相信远方的阳光
也能让我心碎的伤闪亮

我的心碎了
我对谁也不再有期盼
只有儿子入睡后的一脸安详
能叫我心安
能让我在寂静的暗夜里
期待黎明的一线阳光

我的心碎了
因为你对我
刻意隐瞒。

Sunday, June 8, 2008

我说。。。。

我说,你如果觉得和我相爱,真的感到那么压力,我想你可以离开我。
你已经不止一次的告诉我,你觉得和我相爱,觉得压力。

算了吧,亲爱的。我在你身边也好,不在你身边也好,你还是一样的感觉到压力。而我还能说什么?

人活着,就那么一遭。你若是向往自由,向往到处闯,你就去吧。
人活着,就那么一遭。我也不想牵扯着你,留你在我身边一遍又一遍的告诉我,你觉得和我在一起,觉得压力。我也不想一直被你的言语伤害。

你要追求你的自由你就果断一点。你要离开我也请你果断一点。你不能总是说要和我在一起,然后也总是说我给你压力。

你他妈的滚远一点!!

Sunday, June 1, 2008

云海

从小到大,我都想着要亲眼看一看云海。
我想看到的云海,应该是在山峦之上的云海。白色的,海绵似的,一大片的,我看不到尽头的。
我打从心里想像出来,我最想要看的,是这样的云海。
可我从未爬过那么高的山,也没驱车到过那么高的山,我一直都没见过云海。

很久很久以前有人告诉我,金马仑高原的最高峰那儿可以看见云海,我去了金马仑高原好几次,也始终没有到过那最高峰。后来终于到了最高峰,却也没见着云海。

2007年7月5日,我带着两个大行李箱,带着我唯一的儿子,在伦敦希斯洛机场搭上了飞机,准备回家乡参加小妹的婚礼。我握着儿子的手那么坚定,脚步那么平稳,从容的走进马航班机。三岁的儿子那么乖巧的一点儿也不吵不闹,也不知道我要带他去的,是他母亲的故乡。

飞机缓缓的飞上了伦敦的天空,时间已近黄昏。我给儿子坐在靠窗的位子,他已经倦极睡着了。我看着空姐们忙着走前走后,飞机上的各色人,各有各空闲,各有各忙。飞机已经安稳的上了云层之上,我解了安全带,想着看看一些杂志。然而窗外耀眼绚丽的色彩吸引了我的目光。

我望向飞机小窗外。橘色的云海一大片的,没有尽头。很像海绵,让人想飞下去,躺下去,好像在柔软橘色棉被里翻滚,想着就那样不要起身了。

我看着云海发呆,好久好久。橘色的云海迷惑了我的双眼,我想大声欢呼,我眼前的云海,比我心里想着的还绚丽,但是我不知道我在英国的那几年,哀愁何时逐渐渗入我的笑容里,我本来应该有的快乐涌不起来,我已经不是四年前可以为美丽的风景而欢呼的女生。我为什么不可以是?

看见云海的那一霎那,心里有个感觉,我觉得我下一次的长途飞机,应该是很久以后的事了。我心里那么坚定的可以立刻决定,我,再也不要回英国(虽然手里握着的是张来回机票)。

我只有一个人生。而我的人生,不应该连欢呼也被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