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August 30, 2008

别人的诗

我谈过几次恋爱
却只有一个人
亲吻我紧闭的眼

只凭嘴唇和手指尖
我想我已经得到了全世界

Friday, August 29, 2008

无极甘密

我工作的地点是在Bukit Gambir,中文名是武吉甘密,靠近麻坡的一个小镇。可是我觉得叫它无极甘密比较好听。只是所谓靠近,从麻坡到无极甘密也得经过两个小镇,一个叫死河(Sungai Mati),一个叫厮廊(Serom),大约半个小时的车程。对我来说并不算远,好过在大城市或大桥塞车半个小时。

无极甘密是名副其实的小镇,有很多华小,居民大多是华人,或许是因为华人都集聚在小镇吧。大街上只有两排新建的三楼高的商店(比较起死河和厮廊,算是比较先进一点了)。商店后方是双层排屋和单层排屋,其他的就是华人新村了。

我工作的地点在商店和排屋之后的油棕园里。狭窄的泊油路,油棕园里偶尔有一两间马来屋,路边会看见猴子们在玩耍,鸡鸭在野地里觅食,野猫闲闲的到处乱走。从小镇进去油棕园到公司,需要十分钟的时间。

这里的小孩都幸福,都是妈妈带。我偶然停下车子在游乐场,和一个妈妈闲聊,问问附近有没有房子出租,见她的女儿挺大的了,该是五岁左右吧,问她上哪间幼儿园,孩子妈妈说,我女儿明年五岁才上半天的幼儿园呢。我去附近兜,大部分的幼儿园就只是给小孩上半天的课,很少有全天的。后来找到一间幼儿园,课程游戏什么都还好,每两个星期会给小孩玩水,玩泥沙。老师也和蔼可亲,说明了并不会打小孩,也坦诚的告诉我,假如小孩真的太坏,会打小手心。学费很低。虽然是华文为主的幼儿园,可是学生里头有很多马来和印度的小孩,我想这样子应该是好的。可以的话,宝贝应该学习和不同种族的朋友们交往,不能只限于同族的朋友而已。

可是找房子却麻烦得多。这里是小镇,买了屋子的,都是给自己住,很少是出租的。新同事帮我找到一间房子,可是房子残旧,屋外没有游乐场,说是排屋,可是比较像华人新村的屋子。

刚巧我在游乐园问的那个母亲,她的房子在下个月就放空了,问我有没有兴趣。我说我九月就开始工作了呢,我无论如何在八月中一定要搬进来,先给孩子熟悉他的幼儿园,我才能放心去工作。

那妈妈说,这里找房子很难。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农历七月这个鬼节里搬家,无论如何都得等到她选日的农历八月初八才能搬走。这样一来,我就不能接受了。因为我也是无论如何要在九月就开始工作,无论如何也要有一段时间给宝贝适应他的新学校,总不能一去到新学校就放他全天吧。

她的无论如何和我的无论如何找不到互相配合的地方,于是我暂且把这间农历八月初八才能搬进去住的房子放一边了。

这样一来,我变得无论如何得在麻坡这个地方找到比无极甘密那间更好的幼儿园了。只要能找到满意的幼儿园,我相信麻坡比较大,应该无论如何都能找到一间可以在八月中就搬进去的屋子呱。。。。

无论如何,事情顺利的在隔天的中午就解决了。

Thursday, August 28, 2008

Patrick Ryan Dunn Suvillan 的一首短诗

At Fukuoka

I step ashore and
see
only streets, bare streets,
nothing along them
to bespeak a city
where
once stood
homes, hospitals, hotels,
courthouses, firehouses, butchershops,
fish markets, cafes, groceries,
dairies, playgounds, schools,
post offices, drugstores, factories,
stadiums, temples, churches.

Inside the now
two dimensional
polygon street geometry
there is only
rubble
work product of long-distance, lever-
pulling, switch-pressing , bomb-blasting
war
by unblooded fly-boys
who saw only brown puffs
or bright flashes,
no dismembered mothers,
no charbroiled children,
far below.

Along the polygons
I make out
not a lintel, not a stud, not a fascia,
not a jamb, not a door frame, not a pillar,
not a rafter, not a joist, not a gable,
not a stair step, not a table, not a see-saw,
not a butcher block, not a pew, not an alter,
not a law book, not a fire hose, not a school desk,
only charred shattered
rubble.

Wednesday, August 27, 2008

在水里挥动的翅膀

刚刚孩子睡了以后,我站在露台看泳池的靓仔游泳。靓仔的泳术麻麻,身材也麻麻,没什么看头。于是我往别处看,却看到较靠近我家露台的小孩泳池里有一只黑色的小东西在拼命的往岸边游。我想或许是黑色小青蛙,可是青蛙在水里不可能会游到好像要溺毙的样子呱~而且它游泳的方式也不像蛙式啊。。。。

我本想大声呼喊大泳池里那个独自游泳的靓仔去拯救这只像是要溺毙的小动物,可是那靓仔好像游得累极了,起身走进更衣室了。

我实在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生命就快要溺毙了却见死不救,于是我就跑下楼到小孩泳池边去救它。

走到泳池边一看,才发现到那只黑色小动物是一只蝙蝠。我把它捞了上来岸边,它狂张着它的小嘴,露出了一排细幼锋利的牙齿,对我充满了戒备。然而它可怜的身体却一直发抖。

我想看着它再次飞起来回家去,可是它似乎非常非常的冷,身体还是不停的发抖。我无计可施,于是把它抓到墙边没有风的地方,拿了一张黑色塑胶袋遮盖了它的身体,只露出它小小的头,希望待会儿它不再觉得寒冷了,就可以飞回家了。

不知它为什么那么不小心会掉进泳池里。我看见它的时候,也不知它已经在水里努力救自己多久了。那么的拚命在水里挥动着翅膀,那么的不放弃。

在天空挥动的翅膀让人心动,然而在水里挥动的翅膀,让人感动。

所以,人,更加不能轻易的放弃自己的生命。

要努力活得精彩。

Monday, August 25, 2008

所以。。。。

有些想要做的事,搁下了。
有些没有想过会发生的事,龙卷风似的在演变着。

有些人变得遥远了,有些人变得靠近了。
有些事已经回不去,有些事还在计划着。

有些朋友觉得安慰了,有些朋友觉得妒嫉了。
所以,我的心分辨得出时间的价值了。

我如今住在麻坡。对我来说,全新的城市,全新的生活。家家户户天线特别高的城市,全镇的人都在看新加坡的电视台。这儿有很多教堂,有很多华小,也有很多当地生产的咖啡和咖啡座。人们不会特别势利,城市不会太落后,华人们说麻坡的华语,还有和槟城不大一样的福建话。有海,有河,有桥,有山,菜市场里有眼睛明亮的鱼儿,购物中心还有一间The Body Shop,过了大桥,还有一间年年赚钱的超级大Giant.

哥哥要去新山开会,路过麻坡就来我家过夜,顺便帮我从家里载我的电脑和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过来。今早送了宝贝去上学后,去了巴士车站和计程车车站,买了车票和拿了计程车司机的电话号码,然后到菜市场买菜。九点多我煮了English Breakfast和泡了两杯的咖啡,和哥哥一起吃早餐。吃完早餐后和哥哥到露台抽烟聊天,一直聊到近中午的十一点哥哥才启程去新山。

人与人之间怎么分辨?

是价值观。

Tuesday, August 12, 2008

蜢母三迁

我时常搬家。

中五过后我就离开老家搬到槟岛住,住了一年,然后到PJ读书。
在大学的宿舍住了半年,受不了宿舍制度,搬到17区一间双层排屋住。屋子内的人我一个也不认识,和两个史丹福学院的女生同租一间主人房。两个女生很可爱,我们住得很开心,可是后来屋子内的其他男生,说是某个不知什么宗教的人,他们在客厅里表演下地狱抽名字上来的宗教仪式,我觉得事有跷蹊,于是又搬家。

大学第二年我搬到另外一间学生屋,屋外有很大棵的水仙,我坐在落地长窗处时常可以闻到随风飘来的淡淡水仙香味。可是屋内的大学生们爱计较,每一粒鸡蛋都写上自己的名字,家务也斤斤计较,还有很多很幼稚的是是非非,我也是受不了,在第三年的时候,又搬去另外一间学生屋。

我在第三间的学生屋住到大学毕业,然后搬到蕉赖马鲁里花园住。住了半年,得到工作在爪夷,于是我搬回家里住。

住了两个月,又换工作,得到森州的工作,于是我搬回蕉赖,但是住在另外一个花园,叫做梅达花园。我住在梅达花园,每天从吉隆坡蕉赖驾车经过雪兰莪的加影,然后才到森州的内陆冷凉工作。每天驾一个小时的车,后来我搬到比较靠近公司一点的地方,就是加影。

我在加影住了近两年。辞职后回去北海,然后着手准备自己在双溪大年的公司。公司准备好了,我就搬到双溪大年,住了两年,又嫁人,搬到英国。

到了英国的第一年,住在芭拉芭区。一年过后搬到朵拉路,然后就住到我儿子三岁多。

儿子三岁多,我回马来西亚,住在北海。后来搬到蕉赖皇冠城,住在老友丽芳家同一个住宅区。蕉赖皇冠城住了半年,搬回大山脚,也同样住了半年,现在我找到我喜欢的工作,要和孩子搬到麻坡去住了。

我从来没有去过麻坡,那天去应征后上司带我去看看公司地点。宁静的河口。但是我工作的地点,准确一点,就是在麻坡附近的另外一个小镇,叫做武吉干必儿的一个油棕园里头的一间植物组织培养试验室。

好友素霞说我为何总是那么飘忽,又要搬家了。。。。
好友丽芳说,人家是孟母三迁,你也不知是什么三迁。

不过有时候觉得自己也像蚱蜢一样到处乱跳,所以也不介意被说是蜢母三迁。

Sunday, August 10, 20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