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December 19, 2009

心理测验

刚刚去读电邮,发现到在台湾留学的外甥转发给我的一封电邮,有关心理测验的。
我试一试。

测验是这样的。

依序写出以下你最喜欢的动物:牛,绵羊,老虎,马,猪。
写下你对以下动物的一个形容词:狗,猫,老鼠,咖啡,海洋。
写下颜色让你能联想到的一个人物,不能重复:黄色,橙色,红色,白色,绿色。
写下你最喜欢的数字,还有下个星期你最喜欢的那一天。

牛代表事业,绵羊代表爱情,老虎代表名声,马代表家庭,猪代表金钱。
狗-自己的性格
猫-另一半的性格
老鼠-敌人的性格
咖啡-对性的感觉
海洋-你的人生

黄色-你永远忘不了的人
橙色-你真正的朋友
红色- 你真正爱的人
白色-和你完全相同的灵魂
绿色- 你余生将会记住的人

心理测验完毕,我发现到我人生最重要的是爱情。排在最后的是事业。
我说狗忠诚,猫lansi ,老鼠做人闪缩,咖啡香,海洋辽阔。
素霞是我永远忘不了的人,我真正的朋友是我的小妹,我真正爱的人是森,和我有完全相同灵魂的人的宝贝,而我余生将会记住的人是我自己(这个问题我似乎回答错了,我得写别人才可以对吗?当时想到绿色的育森,但是先想到他是红色的。)

心理测验到底准不准?凭直觉的话,真的是想到黄色就想到素霞了呀,她是我7岁就认识的好朋友,现在35岁了,不可能会忘记她的。

我真正的朋友是小妹。真正的朋友的定义是什么?或许就是完全没有思考就可以把心底的话完全说出来的那种?

真正爱的人是森。对。

和我有相同灵魂的是宝贝,这说的也是,我哭,宝贝也肯定忧伤。我喜欢的,他也喜欢,我不喜欢的,他也不喜欢。虽然终有一天他长大了,会有自己的喜好和想法,但由出世到现在,他的灵魂和我的灵魂,依旧完全相同。我忧愁,他也显现不安。我快乐,他心情会很好。

有一点非常准,所谓对猫的感觉,就是另一半给我的感觉。嗯,就是lansi. 森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不止lansi要人tham,还非常爱自由,休想把它关在笼子里。稍微吓到它,立刻就会逃离现场,也不知它去了哪里。但无所谓,猫儿非常非常喜欢撒娇。就算到处乱跑,也会准时的回家,吃完鱼儿还会自己清理,我不必收拾残局。

那天带我的猫咪去看兽医,兽医说要把它阉掉,吓到我~

Tuesday, December 15, 2009

露营

雪州苏丹诞辰落在上个周五,一斑钓友说要庆祝,于是就浩浩荡荡的往某个山里的某条河岸去。

人物:森,我,宝贝,阿华,联昌,Daniel 和 Gary.
食物:午餐-- 薄饼,冬粉汤。
晚餐-- 烧烤会(鸡肉,羊扒,香菇,玉米,茄子,鱿鱼,特大鲜虾,tenggiri鱼肉片,啤酒)
隔天早餐-- 香肠,番茄,黄豆,黄瓜,玉米,面包,咖啡,美碌。
隔天午餐-- 森的拿手好料-炒金旦面(有大虾,香菇,炒蛋丝,红萝卜丝)

那河水如何清澈见底,那石头如何阔大得让大伙儿可以一起躺下仰望满天闪烁的明星,那树木如何像一个擎天柱,那空气如何清新治疗疲累,那些笑声如何震耳欲聋,那些酒后的歌声如何动听,我实在写不出来。

大伙儿围坐在帐逢底下,我倒是听到了很多有趣的故事。Daniel和森算是进山比较多的两个,他们说了很多山里见到的东西。

先说大象游泳吧。大象游泳的时候,长长的鼻子向上昂,大脚和大耳朵在水底下拍动,呵,多么的壮观,可是由他们嘴里说来,却是那么的稀疏平常。

又说山里的‘马来亚银行’,在山里可不能随口说老虎哦,说了就来了,这是山林里的规矩。Daniel说,有个钓鱼的朋友,为了要往深山里钓久久的鱼,在还没进山之前,茹素两个月。你知道吗?老虎嗅得出人体食肉的臊味。就说那茹素两个月后入山的钓鱼人,有一天当他在山里河边钓鱼的时候,见到不远处有只老虎向他的方向走近,他屏息不敢动,于是老虎在他面前静静的走过而没察觉到他的存在。老虎一走,他连走带跑的也走人了。多么惊险。

Daniel说,在山里拿着手电筒照射哦,不要往大树的上方照,肯定会照到另外一个世界的幽灵。有个朋友不信,照啊照的,到朋友发现他的时候,他的双手在发抖,眼睛一直呆呆的往上望,朋友们拉着他奔出了山林,过了一段时间过后他才惊醒过来,说,好巨大啊。Daniel说,山林里显现的幽灵,都是非常巨大的。

Daniel和森嗅得出老虎和山猪的味道,也知道他们的脚印和粪便。他们说,有时候夜里钓鱼钓到一半,会嗅到老虎或黑豹的味道,懂得适时走人。他们说,其实这些猛兽,只有在被惊吓或受伤的情况下才会主动去攻击人类,其他时候,其实是他们看到人类会自己走人。

不知怎的,有点醉的阿华,唱起了歌曲。原来阿华的歌声很好。Daniel和森的歌声也很好。Gary刚巧失声,联昌却没听见他怎么唱。我就和音一些。阿华,森和Daniel唱了很多老旧英文歌,可是有点酒醉的阿华时不时就唱那么一句Lady Gaga的Poker Face的开头,那样子‘ma ma ma ma’就没有了,他说只会那么一句 ma ma ma ma,笑死人。阿华很多话,有时候站上来演歌仔戏,有时候比手画脚的也忘了他究竟说了些什么,表演些什么了。我只知道他们这一班钓友,有很多很多的笑话,都是一群非常幽默的人。

我时常和他们一起去山林,一起玩水,一起开玩笑,就越发觉得我公司总部那些金丝眼镜的高层们的人生太无聊太无趣了。

我想我都越来越没有什么心机去为将来和前途,以数目字来打算了。

我打算频密的带宝贝去山林里,将来的日子只要欢乐有趣,夜里有温暖的睡袋和小小的帐逢,白天有个仰望树木而迷糊睡去的满足午觉,夜空里有密密麻麻的星星,有一闪即逝的流星。睡前可以聆听非常频密的蝉叫声,非常清楚的河水冲击在石头的声音。简单的炊具可以煮出一道道简单营养的食物,有用之不尽的河水来洗碗碟,中午酷热的时候可以跳下去让人发抖的冰冷河水(我真的冷到嘴唇不受控制的一直发抖),大便小便的时候可以去找个两个小石头之间有潺潺流水的角落,一切回归大自然。

人类真的需要那么多金钱才能得到快乐吗?不是的。

生活越是简单,越能感受到真的快乐。

Wednesday, December 9, 2009

青云vs浮云

假如我是个男人,我对于我的事业,或许就是努力,然后只想平步青云。
假如我是逍遥派的单身男人,或许我可以视富贵如浮云,一个背包,浪迹天涯,游山玩水,天涯海角的去,不会饿死就罢了。

可是我是个35岁的女人。如今流浪对我来说,纯粹只是中学时期看了太多三毛的书籍而引发的幻想罢了。

35岁的母亲呢?孩子还小,就算对于事业有那么一点点的成就感,也终究抵不过孩子给我的满足感。

平步青云?视富贵如浮云?

要事业平步青云,时间和精力肯定花在事业上,那孩子兼顾得来吗?那些上女性杂志访谈口口声声说自己事业成功又兼顾得了孩子的成功职业妇女,肯定是孩子在迁就妈妈的忙碌。

假如自己可以视富贵如浮云,那么孩子呢?

职业妈妈的两难,男人和单身女郎永远也不会懂。当然,单亲妈妈的心,更加没人会懂。

我越走进山林,我越不想出来。我的职位越来越高,我越来越受不了那些无谓的文件和规矩。

那天我,宝贝,森和他的钓友们一起到吉兰丹的柏高尔湖玩,我们住在浮屋里,三天两夜我们就住在浮屋里,脚底踏着的是浮在青绿水面上的木板,白天没有电供,夜里只有三小时的电源,之后一切回归宁静和安谧,夜那么深,月光那么亮,夜里除了一点点水波轻拍浮屋的声音之外,再也没有其他多余的声响。

而白天呢?白天只有吃喝玩乐。我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去煮食,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和宝贝吃了又吃,玩了又玩,有大把大把的时间阅读龙应台的《大江大海》,也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去睡觉,然后走过一个浮桥去对岸的小岛采集野花装饰我们简陋的餐桌和美食,回来浮屋后,又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坐在浮屋前的木板阳台上,把脚放进绿色清晰的湖水里,眼睛寻觅森和钓友们划着船,时而他们远在山下,只剩那么一个点的身影,时而他们划过浮屋前,寻寻觅觅他们的水马骝。

我醒来后也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坐在阳台上,看着天色由黑暗变灰白,然后远处的山和水逐渐变得清晰,然后感觉到皮肤碰到了阳光而温热了起来。我看着钓鱼人逐渐走远,等着宝贝醒来。宝贝醒来后依旧眯着眼睛,他走出房间,坐在我的身边,眼睛依旧睁不开,但身体依着我,而我等着他清醒。我完全没有想起平时要上班之前催他快点吃完早餐收拾书包的时刻。我讨厌那样的时刻。

我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听宝贝胡言乱语,和宝贝赤脚穿梭在六间浮屋之间,玩捉迷藏。浮屋随着湖水轻轻浮动,我和宝贝安安稳稳的在追逐,钓鱼的男人们都出去了,六间浮屋之间,只有我和宝贝的笑声,点缀远处山林里轻风吹拂竹叶发出的唏唏声,时而犀鸟成群结队的飞过丛林,发出乌鸦般的声音,时而黑白两色相间的老鹰盘旋在上空,栖息在小山顶那枯枝上,眼睛或许望准了鱼儿,就要觅一餐饱。

森钓到很多尾水马骝,都放走了,只拖着一只回来浮屋处给我和宝贝看看,拍照。森从船儿走上浮屋,我听到他轻哼王菲的一首歌,‘天上人间,如果真值得歌颂。。。。。’

我不想离开。我真的不想离开啊。。。。。

Monday, November 16, 2009

有些人喜欢屋子很大间,屋外铺满瓷砖,没有植物无所谓。
有些人喜欢双层的屋子,爬楼梯无所谓。
有些人喜欢住在半空中,没有养狗没有草坪无所谓。

我喜欢没有屋子,住在山芭里,没有穿衣没有穿裤走来走去无所谓。(这句话是李育森终极无聊插嘴进来说的无聊话。)

都还没写完,李育森就吵着说要看Denzel Washington的戏。最近我迷上他,这两个星期以来,一有时间就看他。

黑人影星,最喜欢Denzel Washington,其次是Jamie Foxx. 也喜欢Semual Jackson.

Sunday, November 15, 2009

一个周末三件事

第一件事:

周六的中午我带宝贝去吧生无际定义(Bukit Tinggi)的购物广场闲逛和买点家居用品。我在前一天请同事们去吃大餐的时候知道那个购物广场有米奇老鼠的表演和游戏节目,所以周六有心带他去看看。
节目主持人要求小孩们一起上台跳舞,宝贝拼命举手,冲到台前排队上去跳舞,虽然半途就被淘汰,但还是有小礼物。宝贝开心得不得了。当主持人在下个节目又要求小孩上台的时候,宝贝又冲到台前,当然这次不得要领。后来又有另外一个上台的表演,宝贝又冲到台前,也还是没得上啦。他然后就静静的做在台下观看。非常开心,非常喜欢参与这样的节目。

作为母亲,其实并不是要孩子上台拿威风或拿小礼物,作母亲希望的,只是可以看到勇敢不怕事,不怕输,不怕面对群众,乐于参与社会活动的孩子。

第二件事:

小妹一家说要在下个周末来我家住宿,我的客房和客厅宁乱不堪,于是我先把客房的杂物清理,然后替四面墙油漆。我做完后脸上也沾到白色油漆,宝贝拿了小小毛巾,细心的替我擦掉脸上的白色油漆。他的脸孔贴近我的眼睛,我细心看他,他细心的,一遍又一遍的帮我擦掉油漆,脸上的表情那么认真,那么温柔,那么的为我,那么的疼爱我。

到底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是怎样的呢?我觉得文字写不出来。

第三件事:

周日下午我带宝贝到游乐场踏脚车踢足球,他遇到他平时一起玩的玩伴,于是就和他们玩。我一个人在小亭子处阅读书籍。宝贝在玩着球,另外一个年级较大的男生(这个男生并不是宝贝平时的玩伴),作状要打他。宝贝年级比他小,有点被吓着的样子。

后来那个大男生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结果宝贝被那大男生的球,正中射中他的脸。哭了。大男生被母亲骂了之后,跑来对宝贝道歉,结果没事了,又继续的玩。

怎知不久后,宝贝和玩伴们在玩秋千,就那样不小心,秋千撞到宝贝的脸,上唇肿了起来,内部的牙龈也裂了一点,嘴巴里都是血,然后连鼻血也流了一点。我抱他回家冲凉,给他吃晚餐。他后来又自己哭了起来。我问他为什么突然哭了起来,他竟摇头叫我不要问,他说没什么。我一直轻声追问,耐性的希望他会告诉我,为什么会无端的又哭了起来,他才说,他怕伤口还会很痛。我一直安慰说,不会再痛了,明天就好了呀,有什么事情,心里想什么都要告诉我啊,不能什么都不说不告诉我的。

一个周末,可以发生那么多的事。你可以看到孩子勇敢可爱的个性,他的快乐,孩子疼爱你的小动作,让自己感动,孩子受伤后,心里所想的,所感受的,他的矛盾,他的难过。

试问那些不把时间留给孩子的父母亲,怎么能够和孩子建立亲密的关系?怎么能够了解孩子心里所想?怎么能够明白孩子遇到事情后的一些反应和心理问题?

一个周末而已。倘若身为父母的,不能把时间留给孩子,却留很多的金钱给孩子,你说这对孩子来说有什么意义?

曾经有一次宝贝在车子里自己想着说着,他说,‘妈咪,我不要你老老。’
我说,‘每个人都会老老的啊。’
宝贝说,‘可是你老老了你会死去啊,我不要你死去。’
我说,‘我不会那么快死的啦。’
宝贝还是不放心的说,‘我不要你先老老,我不要你先死去。’然后就哽咽,越说越难过。
我一个人驾着车行驶在马六甲的市中心,一直回头望着他说,‘你妈咪不会那么容易死的啦。’

假如2012真的是世界末日也不错,我和宝贝可以一起死去,反正人就是得死,不是吗?

Tuesday, November 3, 2009

鱼的方向感

小雪手中紧紧的握住一封信,几乎要把它捏碎了,然而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眼睛究竟望向了哪里。乌黑的发丝随着微风轻拂她的脸庞,阳光竟是那么的灿烂。天地并没有旋转,她只是错愕。她只是错愕而发呆了。午餐时间那么紧凑,同事们谈笑风生的声音模糊的飘过她的耳际,邮差的摩多声如公司前方柏油路上的水气蒸发掉了,是汗水或是热气吧,她看着自己的名字,模糊了双眼。

怎么可能在这平庸忙碌的日子里,看到他的字迹。怎么可以。

她紧握着那封信,步伐安稳的走回办公室,用尽所有的理智,拆开了那封信。她的手有点抖,以至信封并不能平滑的割出一个完美的缝。原来里头的信纸,只是那么薄的一片纸张。

没有长篇大论情情爱爱的字眼,没有对不起,没有我爱你,没有解释,没有理由,没有时间,没有地点。

他只用简单的一条线,连线的画出简单的两尾鱼。两尾鱼,对嘴亲吻的两尾鱼。

她把那两尾亲吻的鱼收进信封里,再把信封收进皮革手提袋里,走出了公司大门口。

同事们都去别处吃午餐了。她孤单的站在公司大门处,努力的挖掘出尘封在心底的一些模糊记忆,想着三年前他临走前她随口问的一句话,‘鱼儿到底有没有方向感啊?’他沉默没回答,不敢告诉她,其实他对自己的人生也没有方向感,什么也给不了她。

小雪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里那几朵没有方向感的云,笑了出来。








Thursday, October 22, 2009

George Butterworth


George Butterworth 的全名是 George Sainton Kaye Butterworth (1885-1918)。

他是一名热衷于英国民谣的音乐家,曾参与英军的第一次世界大战,被誉为英勇的战士。

我的家乡是Butterworth,我家乡的州首府是Georgetown.是不是因为他?
希望是吧,没什么时间去考证一下这件事。
音乐,民谣,英勇的战士。嗯,不错的Butterworth。




Tuesday, October 20, 2009

天使游戏

作者:Carlos Ruiz Zafon (卡洛斯。鲁依斯。萨丰)
译者:范湲

《风之影》的作者的第二本小说。

有些人不阅读,有些人嫌小说字太多,没能耐去翻阅。可是,阅读小说的乐趣,只有喜欢阅读小说的人才能体会。我不知道有没有女人把‘喜欢阅读小说’作为一个择偶条件,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我会把这点例为我的择偶条件。

喜欢阅读小说的人,自有一股魅力。那种魅力由宁静,专注,孤独,思考,享受文字,欣赏文字凝聚而成。

城市里紧张刺激炫目亮丽的生活,把一个人内在的纯净样子都污染了。唯有小说,把你拉回你自己的心房,静谧的,孤单的面对自我,外头再刺耳的声音你都听不见,全世界对你的要求都无关紧要,你只要一盏可以照亮纸页上方方块块的美丽中文字的灯,一张舒适的椅子和一杯香味四溢的咖啡。这样就够了。

而阅读最大的乐趣就是,你可以大声的对全世界说,‘我此刻迫切的需要孤独,请不要打扰我。’

你的心没有对任何人的依赖和牵挂,你甚至可以对你最爱的男人说,‘去吧去吧,和朋友们去荒岛住一阵子吧,把所有的大鱼小鱼虾啊蟹啊蚌啊珊瑚啊都钓上来看看,然后拍很多很多海洋生物的照片,一一的拍完后再一一的把它们放回海里,然后再写一本现代版的《老人与海》,或者再研究一下各种新格式的海鲜烹饪,或许和钓友们日夜不停的聊钓鱼经,聊如何钓多曼,如何出公海钓魔鬼鱼,如何到半咸半淡的河口钓石班,如何到瀑布钓飞狐,哪里的梅花斑最大条,哪里的乌贼最多,哪里的青吉罗成群结队,怎样的船适合到浦种的大湖中央钓小红鱼,怎样的船适合到贝拉湖穿梭在迷宫似的rasau之间,不过瘾的话还可以把钓鱼经编册成书,让万千钓友们共享,你说好不好?’

爱书的人请不要错过《风之影》,也不要错过《天使游戏》,因为这两本书里,说的就是爱书人的故事。

Saturday, October 17, 2009

理想

人的心很容易浮躁,一浮躁,什么事都不对。因为浮躁了,觉得很多要快快得到的东西得不到,很多想快快做完的事情做不完,很多心思,很多计划,可是因为浮躁,这个做一半放弃,那个做一半又放弃,结果没有一样事情坚持到最后。

或许你会觉得浮躁,也是因为那件事并非你心里真正想要的。

假如有一件事是你心里很想做的事,很多年了,心里还时不时会想起,那么总有一天你会定下心来,慢慢的去实行它。我想,这才是你真正想做的事,而对于这件事,你并不会浮躁。

心里有了这样的一个计划,你不会想轻易的对谁说起。就算你偶尔聊起而有人在你耳边反对,你似乎不会生气,因为你的心志坚定。你打定主意一定要落实这一件事。

当然这样的事并不是三天两夜就可以成就了。你要收集很多资料,你要做很多的准备功夫,你要面对一些反对的声音,你要放弃一些你之前你觉得很喜欢但现在已经没有心情去追随的吃喝玩乐。你少了浮躁的心,你少了埋怨的话语,你少了慵懒的感觉,你少了狭窄的思想。

你的心里只有一个目标,再多的反对声也不会惹你生气,也不会阻挡你继续坚持下去,你不觉得周末一定要和朋友去喝酒,你也不觉得下班之后一定要追看连续剧,你更加不想去参加同学会。

你的心炙热,因为你想着要实现一些你埋在心里很久的事。用不着别人来定你的成败,也用不着别人要教你怎么做,你已经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你知足,积极,努力,沉稳。你在追求你的理想。

反过来说,你如果每周的星期一期待星期五,而每天只想快点下班,快点可以慵懒的谋杀时间,然后周末不知所措,假日只想花钱买娱乐,旁人的一句无心,抑或有心的话都可以惹怒你,那么我想,你实在有必要去自己的内心挖掘出一个属于你自己的理想,你穷其一生只想做到事。

而我想,埋在你心里最深的那件事,就算疯狂,就算渺小,只要能让你的生命变得炙热,能让你的快乐一直延续着,那我想,这就是你的理想了。

Tuesday, October 13, 2009

郑丁贤

前天上书局,买下了郑丁贤的《举重》和《若轻》。
读着书本的内容,读回了我隐居英国那四年所错过的家乡政治事件。

啊,原来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原来,我在那四年间,真的完全和家乡隔绝了。

人在国外,就算媒体多么厉害,也不能尽诉真实。我察觉到这样的事,是在我来回英国和马来西亚的那几年的时候。英国媒体报道的马来西亚事件,有些走样。马来西亚报道的英国事件,也有些走样。也因为这样,我人在国外的那些年,我更本也没心机去知道家乡的政治。况且在英国唐人街的中文报,都是报道香港和中国大陆的事情,我读了没感觉,久了也没继续拿了。

读着郑丁贤的《举重》,我终于明白为何我回乡定居后,总是听到有人在骂凯里。一回国的时候,我并不知道谁是凯里。隐约的觉得身边的人都说他很糟糕。

现在工作好多好忙,有时候我没时间详细的阅读报纸上的新闻,而有时候我觉得那些头条新闻有点乏味,或者有时候我觉得政治人物说太多无聊话,不屑去阅读。然而就算这样不想买,我站在报摊前,还是假死的翻阅一下,翻去读一读郑丁贤才走人,虽然这样有点不好,但是忙起来的时候,是真的整份报纸完整没有翻阅的就过了那么几天的呀,多么浪费。(可是有时候版头照片是涂了口红的纳吉,看了有点作呕不想买。)

我知道我变了。我初中的时候喜欢琼瑶,我要一辈子只爱一个男人而已。后来高中的时候喜欢张曼娟,后来觉得她也是婆妈又不食人间烟火,于是喜欢上张小娴。可是张小娴喜欢悲惨的结局,而我逐渐长大,觉得爱情就算生离死别,也没有必要觉得自己很悲惨。然后我喜欢亦舒的现实与利落,工作,赚钱,生活。可是怎样呢?当了母亲,觉得龙应台写孩子和母亲的事,触动心弦,同时逐渐的发现到生活之中,切切实实与自己生活息息相关的,实在就是政治。

你读龙应台。你阅报读评论。然后你读郑丁贤。

我34岁啦,看了金城武那么多年他好像没有长大,有点纳闷。越看他越像小男生,丝毫没有中年男人的魅力。

郑丁贤就不一样啦,读他的文字,觉得他的脑袋让人着迷。难怪森也喜欢他。

那天和森去一间户外用品店,偶然的走进一间全是二手军用产品的商店,里头有美国士兵们的帽子,越南士兵的衣服,缅甸士兵的背包,印第安人的棉织毛毯。。。。店主自己到世界各地去搜集,世界各地的去。

回程时森驾车我阅读郑丁贤,我看着那封面,突然问森,‘你觉得那买卖士兵衣物的店主,有没有像郑丁贤?’森说,‘想想也很像噢。’我说,‘或许是郑丁贤的弟弟,他也是来自马六甲噢。’

森向郑弟弟买了一顶美国士兵的二手camo帽子, 是一顶特别的帽子,可以完整的遮住森的耳朵,从此他进山芭钓鱼不必再给蚊子咬到耳朵红肿了。只是森戴着那遮住了耳朵的士兵帽子,看起来很好笑。每次一见到他戴,第一个反应就是哈哈笑。

读郑丁贤开心,偶然的跟郑弟弟买到喜欢的帽子也开心,看森趣怪的样子也是开心。





Wednesday, October 7, 2009

睡不着的夜

睡不着的夜,我重读几年前写在‘菟丝花’的东西。
干嘛那个时候写得出那么多情情爱爱的东西?干嘛现在的我,再也不想写那样子的东西?

你知道吗?所有的东西都会结束。所有。

但是结束一些事情,并非坏事。或许,唯有结束了,才能再开始新的东西。

没有所谓好与不好。就只是没有那些情怀了,就只是手里紧握着自己想要的,所以心里也没藏着些什么来给指尖写些什么了。

这样子不好吗?

这样子,真的没有什么不好吗?

喜欢绘画的人,终有一天会再拿起画笔。喜欢音乐的人,终有一天会放声歌唱。喜欢写作的人,终有一天会再次提笔。

真的没有什么不好。

好酒需要时间去酝酿,理想也是。

喜欢写作的人,共勉之。

露营







十月头到Tanjung Malim某条河边去露营,两天一夜,发现了美丽的植物,开心得不得了。

野餐




九月头到Tanjung Malim某条河去野餐,意外的发现了免费的Fish Spa,开心得不得了。

KK


我们的猫。

小妹与献莙


不知为何,家里院子的野草很茂盛,高低不平的,把我院子中央的松叶牡丹的肥料都吃光了。森一有时间就拔野草。就这样,家里院子旁的洋灰地那地方就时不时有一些森拔出来的野草,烈日当空,野草很快就变成干枯的易燃物品。

那天我们吃完晚餐后在院子里边喝啤酒边聊天,我问森,你的这堆干柴要怎么处理?森问我,植物烧了会怎样?我说,就变成肥料啊。于是森就开始了他的燃烧行为。

说这堆干草是易燃物品其实是我搞错了,因为森用打火机点了好多处看起来比较干枯的叶子,也还是不怎么燃得起来,只那么一点一点,只那么一下子,又熄灭了。我坐在我们那种类似the coffee beans的咖啡馆用的摩登椅子上,静静地看着森的燃烧行为。后来森又进屋里拿了一些报纸,希望可以把那堆草变成熊熊烈火,可是,还是不管用。我静静坐着好久,于是问森,要不要试试用火种?森说,有就拿来吧。

于是我进去屋子里的储藏室里,找出了上次我们去Kuala Kubu Bahru露营,又或者是去森的钓友Daniel的家BBQ时剩下的火种,一粒一粒的点了,丢进草堆里。这次我开始帮忙了,一粒又一粒的火种,那些所谓的干草也还是很澜习,还是不怎么旺盛。

我又进屋子里拿了一只给烛光晚餐用的红蜡烛(显然从来没有烛光晚餐过,我怕光线不够会不小心让鱼骨卡在喉咙里,浪漫不成却死不掉,活受罪。),慢慢的一处一处把草堆燃起来。

我和森好像都没怎么讲话,只是静静的这边烧那边烧。后来邻居们似乎嗅到了烟雾的味道,个个都开门出来看看发生什么事,结果知道了原来是我们在烧东西,一个个又进去屋子里,都关上了大门。

我问森,城市的排屋地区可以烧东西的咩?森说,不可以呀。

然后我们又埋头专心的烧野草。

我突然想起以前住在英国时,英国人在十月一日都会举国大烧东西,那是为了纪念英国国会曾经被人纵火的历史,所以,家家户户都烧东西。什么鬼东西都拿出来烧,只是为了要烧出熊熊烈火。我说,我上次一个人在看那些大火的火舌,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好像火舌里头有某些东西把我的眼光吸引着,我感觉自己好像要被吞进去了,好像自己随时会不见去,觉得好可怕,于是就不敢再看了。

我们大部分的时候都沉默。烧到一半,又喝几口啤酒。然后又继续的烧继续的烧。森说,你看那些烧了之后很多烟的,就是叶子还不够干,里头还有很多水分,你听到水分蒸发的声音吗?我说没有。烟倒是看到很多,相信很多蚊子都飞走了。啊,我突然想起,问森,噢所以上次我们去tanjung malim露营的时候我们烧的那些森林里的湿叶子真的能驱蚊噢。森说,嗯。

那些野草越来越少,变成了黑色的灰烬,还有一些烧不尽的枝桠。

森拿了一个桶,把这些刚烧好的肥料洒了些水,然后放在屋子大窗口下方。这个时候,好像已经是深夜一点多了,可是院子的野草真的很想拔掉,于是我们又拔了院子里的野草,有些放在那棵小圣诞树下,有些放在洋灰地上。深更半夜的和森在院子里一起拔野草,感觉很好,不晒,不吵,夜风凉爽,有啤酒,有沙林(Salem)毒气。

森一整夜都不大爱说话,我也没叽叽喳喳吵他什么。

收拾院子里的东西后我们进屋子之前,森说我傻,跟着他浪费时间。

我没说什么,只是低下了头,不给他看到我嘴角心满意足的微笑。



Saturday, October 3, 2009

女权主义者

我并不赞成女权主义这样的字眼,我觉得太不好听了,好像女人非得强过男人不可,好像,女人非要显示自己的才干比男人更厉害才罢休似的。我觉得这不符合大部分女人的本质,也让社会次序出现了一些问题。

很多女人受了高等教育,觉得自己可以和男人平起平坐,接着会继续的变本加厉,欺压男人的权利,然后再愚蠢的自己一手包办所有本来男人应该去做的事。

姐姐妹妹们为什么要和男人计较那些字眼?为什么要和男人计较那些成就?为什么要鼓励女人欺压男人?

我觉得男女不能平等,男人就是这个社会里,比较强的一方。

很多女人喜欢高喊女权,可是不要忘了有了‘权’,责任和工作就多了。而男人那种懒散的本性啊,会那么想,‘也好啊,你要权,你自己去做,我睡觉去!’

我觉得女人要做什么就去做,不必喊那么多无谓口号,也不必期待别人认同你的所作所为。要做什么还需要社会大众认同,哪算是独立的人格?

我不是女权主义者,但我主张人格独立,不管是男人或者女人。

Tuesday, September 8, 2009

水痘

儿子出水痘,我的心隐隐约约的在发抖。

我的宝贝很少进出诊所或医院,三岁之前,根本没有何看医生的经验。

可是,人长大了,渐渐的社交圈子也大了,接触的人多,免不了接触的细菌病毒也多。

今天他早睡,我上网阅读有关水痘的资料。

资料说:其实,小孩出水痘是非常正常的,而且假如是普通健康的小孩,不必特意吃什么药,也会自动痊愈。辛苦的是发高烧和痘痘痕痒。我就是怕这点。

我受不了他辛苦的样子,会觉得干嘛不换成是我去承受那些辛苦。医生说会传染给我(因为我记忆里头,我似乎还没出过水痘),但是奇怪,我很想也中水痘,想和他一起感受那些辛苦。所以刻意一直抱着他。唉,我平时上班下班的不像以前那样子每天陪着他,他出了水痘,我拿了一个星期假期,今天一整天陪着他玩,他说,他觉得很开心。(心更痛啊~)

我的事业心能强到哪里去?他一有事,公司的事我都忘到光了。有时真想每天和他一起玩就好了。可是他也要成长啊,真矛盾。(或许是我也要成长。)

医学资料和老姨的秘方都说,出水痘最重要是要喝很多水(华人都煲凉水来喝),不要吃咸和酸的食物(怕小孩喉咙里头也有水痘)。

医生说,尽量给小孩冲比较凉的水,不要太温热的水。给小孩穿棉质的凉爽通风的衣服。假如痕痒难顶,就涂 calamine lotion.把小孩的指甲剪短。

美国和加拿大有给小孩打水痘的预防针,可是英国没有。

马来西亚跟足英国的系统,相信也没有。

怎样都好,我只能祷告,如医生说的他即将辛苦的未来两天,我的宝贝顺顺利利,安然无恙,没有痛苦,没有哭泣。不然我也只能陪着他哭而已。




Tuesday, September 1, 2009

美好的相处方式

两个人在一起,怎么样才算是拥有‘美好的相处方式’?

我们有时候会看见一对相爱的男女,男人和女人之间,有一种非常平和安稳的谅解,有一个共同努力的目标,有一种精神上和生活上的依赖和统一,还有一种不必明说的默契和体谅。我们看见了,美好的相处方式,所呈现出来的一幅美景。

这样的美景蕴含着很多东西,除了所谓的真爱之外,还有文明。

而所谓文明里头,却包含了更多的自由和自我。(两个人相爱美景与一个人自由自我的融合?或矛盾?)

你不能野蛮的说,‘你是我的’,因为这样说的话,太霸道了,太没有人权了。
你还要开明的说,‘假如哪一天你遇到了一个比我更适合你的人,请告诉我一声,我会尊重你的感觉,你的选择。’

你觉得西方社会文明吗?是的。
守得住的婚姻,都是因为拥有美好的相处方式。没有美好的相处方式的,早就离婚啦,因为在文明的社会里,没有人能够为了‘自我’之外的因素去委屈自己,当然也不会勉强自己去过自己不想要过的生活方式。

人类是多么的矛盾啊,白头偕老的,是因为相爱到老?还是因为习惯到老?真的给你一次机会,你会不会离家出走?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适合婚姻,但是我偶尔就是要离家出走一次。离家出走啊,到一个谁也不认识我的地方,吹一吹热热的风,或者冷冷的风,然后又乖乖的回家,心甘情愿的继续我的柴米油盐,一直到下一次的离家出走为止。

与世隔绝

下班的时候,我的手机掉进厕所马桶里。

突然之间,我与世隔绝了。

单凭记忆嘛,我只能打老家和姐姐妹妹们的电话,哥哥的也记不起了。当然还有一个就算走到天涯海角,时光飞逝也忘不了的电话号码。

其他朋友们的,同事的,老板的,统统没有另外纪录。

所以,我越来越相信上一回去椰子屋吃晚餐的时候和餐馆老板聊到的那本叫《秘密》的书。

今天我在下班之前,一时想起,‘哎呀,有点想换掉这只手机啊,不知怎么搞的,有时候会内分线失调。’只是那么无意识的念头,然后就成真了。。。。

亲爱的朋友们,不要乱乱想东西,很快,它就会成真。信不信由你,我倒是经历过好几次了。

好吧,我就试试想着一些平时我没怎么刻意去想的痛快的事吧。

人生有几多个十年,要往水里去就往水里去吧,要往火里去就往火里去吧。

不想再继续爱下去的男人,就由他去吧。

还想继续爱下去的男人,就疼他去吧。

不然你还要怎样?

Friday, August 28, 2009

Birdy Flower

Origin : Indonesia
Scietific name : Pedilanthus coalcomanensis

Saturday, August 22, 2009

艺术家,科学家,商家,你自己。

真正的艺术家,科学家和商家,我想都是勇于面对自己的人。

面对别人,再怎么难,还是可以这样想,那样想,总之,把自己的想法改一改,中庸一点,随便一点,混一混就可以面对很多人了。

可是真正搞艺术和科学的人怎办?自己画的东西不满意,音乐制作得不够好,文章写得不够好,歌唱得不好听,怎么办?过得了别人那关,也还是过不了自己那关。要是不能过自己那关,全世界的人说你的艺术作品很好,你也是不会快乐,是吧?你还是要再画一次,再画一次,再画一次,一直到自己满意为止。

而科学家呢?一次试验不成功?你甘愿吗?不甘愿。于是你再试,再试,再试。全世界的人都去派对狂欢了,你还是想要在冷冰冰的实验室等待你期望得到的实验结果。别人说,算了吧,这个实验有点荒谬,这个世界并没有这样的逻辑,但是你还是觉得你想证明你的逻辑是对的。别人的对错,似乎不能影响你对实验证明的结果的信心。于是你放弃全世界的吃喝玩乐,你还是要证明自己。

商家。。。。。真正做商业的人,我想要比任何人都努力。

没有艺术家所谓灵感乍现的时候,做不好了,可以再做,总有时间和空间去不断的追求自己最满意的作品。可是商业的决定一旦错误,公司资金周转会出现问题,一大群等你发粮的员工可没去想那么多。公司资金周转不灵,是不是真有金融机构答应融资?股东是否还有信心再投资?供应商方面的债务要怎么办?客户欠下的钱要怎么追回?

商家没有科学家可以那么专注的时刻,可以允许试验一再的失败。每天要面对很多人,也不能总是犯错犯错犯错。然而在人群中,商海中,还要不断的努力去研究市场到底需要一些什么,要怎么做,才能够把客户的心引来自己这边,来了,要怎么不让他们走向其他同行那儿去。艺术家和科学家可以不去想时间的长短和金钱的来源,可是商家的压力,总是来自于时间和金钱的短缺。

可是这个世界不能只有商家而没有艺术家和科学家。艺术家也不能只是把好的艺术作品留给自己看而已,艺术要真的被分享,让更多人从中学习和启发,换取更多新思维,那么那些努力才不算白费吧。而这个世界如果没有科学家,人类又怎么通过日益发达的科技去解决世界粮食的问题,去帮助更多的人?

话说回来,艺术家需要喜欢有人文思想的商家去帮助他们发挥他们的所长,科学家也许要有远见的商家去帮助他们研发新的东西。

而我们这些写部落格,浏览部落格的人要做什么呢?

就好好享受电脑科技给你的方便,在做工赚钱之余,一面阅读自己喜欢的文字,一面欣赏自己喜欢的照片,也一面听听自己喜欢的歌曲吧。

也可以写一堆不知道自己在写些什么的文字。反正就是没有人会怪你在这个没有战争的时代里,当一个不大长进的悠闲人。你就是比艺术家,科学家和商家悠闲,不是吗?

这个时代,能悠闲开心就尽量去吧....反正好音乐都给罗大佑做出来了,好文字都给维基纳。吴尔芙和米兰。昆德拉写出来了,电啊,电灯啊,电视机啊,CD PLAYER啊,电脑啊都有了,汽车啦,飞机啦也有了,人类还需要更多的科技干吗?

人应该花时间静下来,认识一下自己的心,学习忍耐一点,体贴别人多一点,然后花多点时间去山林里走走,看看这个世界上,你还没有见过的花草树木和昆虫,还有你没见过的沧海桑田。

工作是为了赚钱,赚钱是为了让自己好过。要小心噢,不要让自己陷入那种本末倒置的处境,时间都花去赚钱而没能让自己的心好过。

Thursday, August 20, 2009

宝贝牙痛记

大概是上个月的时候吧,宝贝在夜里哭着说牙齿痛,眼泪稀里哗啦的流下,好不可怜。

首先森先去问了他渔具店附近的一间牙医所,经验丰富的牙医安娣说,小孩拔牙最好还是去政府的牙医所,比如马大医院的牙医所,因为小孩拔牙不能像大人那样,要特别给小孩麻醉,算是一个小手术了,大概要千多块。她说马大医院的牙医满不错的。

森在隔天下午的时候另外带他去巴生的一家私人牙医所,私人牙医所的牙医也建议带小孩去政府医院的牙医所。宝贝的乳牙有两颗有黑洞啦~

那次之后宝贝没再喊痛,我也忙呀忙呀,没有另外拿年假再带他去政府医院检查。

那天宝贝又喊牙痛了,眼泪又稀里哗啦的掉下来,我和森带他去马大医院检查,左等右等,牙医说,下个星期一再去儿童部那儿拔牙吧。

宝贝牙痛啊,人也特别manja, 进进出出都要森抱着走。我看着森抱着宝贝,又擦眼泪,又逗又哄,抱进抱出的,我的眼泪也想稀里哗啦的流下来。

Friday, May 29, 2009

一个男人

男人的赚钱方式有很多种,而我个人最喜欢的,还是以文字赚钱的男人。
翻译也好,写作也好,出版也好。。。都因为中文字而让身上都加上了一层魅力。

我认识了一个男人。

首先他是一个很man 的男人。 并不是卖弄文字艺术文绉绉的文艺青年。
他的声音很好听。低沉磁性的男声,先是听到他在电话里的声音也都晕眩了一半。
然后他画的漫画也很有趣,很有意思。他在绘画美术这方面有些许天分。我只有欣赏和羡慕的份儿。
他的声音好听,唱歌也很好听。听他轻轻哼歌曲是很享受的事。
他的人非常幽默,总能随时拈个笑话让大伙儿笑餐饱。和他在一起,不怕闷,不怕冷场,也可以悠闲的当个小女人,因为他总不会让女生难堪。他大方,不会和女人计较。
他没有大肚腩,手臂强壮有力,从不放弃有氧运动的生活方式。
他的味觉很厉害,煮得一餐餐美味的食物。
他的摄影技术并不是很专业,可是他拍出来的照片,总有美丽的角度,让我惊叹。
他对于他想做的事,总可以很有耐性的,慢慢的等待,不急不躁,让事情发展,水到渠成。
他尊重生命,爱惜动物植物,对朋友是义气的,对家人是爱护的,对女人是尊重的。
他喜欢小孩,尊重小孩,疼爱小孩。
他不挥霍财富,也不挥霍时间。他知道什么该珍惜,什么该随性。
他阅读无数,常常介绍我看好看的书籍。他有时候也写作,但是他更能够把这个天分,化为现实的金钱。他是能够以文字来赚钱的男人。这点我很喜欢。
他认识很多人,黑道白道,男女老少,和他在一起,可以听他讲很多有趣的人与物,因为他的人生比很多人精彩。
他的车子,房间,工作的地方,都很整齐。他是懂得做家务的稀有男生。
他可以为事业冲刺,努力,专注,并不是懒惰而不为将来打算的男人。
他的屁股翘翘的很好看,哈哈哈。

我最欣赏他的就是,整齐的书桌上,放着一本残旧的中文字典和稿纸。哇,迷死人了。


Sunday, May 24, 2009

麻坡的食物与人物

我在麻坡住了快一年,尝试吃了一点当地的食物,也学习到了当地人的胡乱泊车的样子。麻坡人都说福建话,但是受新加坡影响蛮多的,说的华语有点新加坡式,但又免不了原生的福建口音,听了有点爹但是原来的福建口音却有点粗鲁。哎真不知怎么形容麻坡的华语。

麻坡和槟岛感觉非常相似。战前建筑物一排排的,像极了槟岛光大附近的那一条条以数目命名的马路。我们叫‘第五条路’,麻坡也有‘五马路’。我觉得住在麻坡有亲切感,可以听到福建话,不像住在吉隆坡那样,传入耳朵的都是广东话。

可是麻坡没什么美食。或许是我惯了槟岛的到处都有的美食,随便走进一间咖啡店,也不怕吃到难吃的食物。可是在麻坡啊,我已经失望了好几回了。森的一个常往外地跑的朋友说麻坡出名美食,我怎么也想不通。当地人介绍我的,我都去试过了,可是,要怎么和槟岛的美食比较呢?

麻坡的鱼产很丰富,可是不见美味的海鲜食馆,只有一间似乎麻坡人都去的‘泰国白蒸鱼’,可是这样的一家海鲜馆,就随便一间在Tambun的海鲜馆都比它好吃得多。

麻坡的海鲜不好吃,小食不好吃,只有鸭饭好吃,经济饭菜很有家乡福建人的味道。

麻坡的鸭饭档口比鸡饭多,其实主要是卖鸭饭,白鸡或烧鸡只是另外给顾客多点选择而已。麻坡的鸭饭浆料和其他地方的鸭饭浆料有些许不同,豆瓣酱为主,甜味浆料不那么多。

麻坡人爱酸爱辣,我试过好几家的酸辣鱼,很酸很酸,很辣很辣,可是,就是少了一些更丰富的内容。简单的说,就是真的酸辣味道和鱼而已。麻坡人也似乎很喜欢猪脚醋和酸辣鱼,还有一些典型的福建菜肴,食材和调味料,食物的切法和配搭,完全和我妈妈煮的一样样。这点让我个人很喜欢,非常的惊讶,相隔那么遥远的地方,怎会有如此相似的菜肴。豆腐,猪脚,包菜,咸蛋,咖哩鸡,四川菜,番薯叶。。。。和我老家的煮法一样样。我每次吃,都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年少时期。

在麻坡吃东西有个感觉好,就是没有人要你拿了饭菜立刻给钱。老板和客户们都是相识的朋友,咖啡店的气氛并不紧张或陌生,可以听到老板或饭座之间的闲聊,而最常听见的就是老福建的语调说,‘xiao ah~' ( 傻啦! )

麻坡的肉骨茶也算不错,但是无极甘密的肉骨茶只卖早餐和午餐,晚餐就没得吃了。沙爹也是只卖早餐而已。

但是最近我发现到了一档非常美味的羊肉Nasi Briyani,美味到我一个星期吃两三餐。马来老板每次看到我进店,就说,‘Biasa ? ’ 是的,是的,Biasa 就是羊肉Nasi Briyani 加奶茶冰。

麻坡很多有钱人,尤其是佳节假期,很多名贵车子都会回乡,那感觉真怪。麻坡很多四轮驱动车,很多很多,比其他城市多,或许因为麻坡是全马观赏植物的总汇,或许是很多务农或与农业有关的有钱人多的缘故(很多土地很多商业活动)。买农业肥料给大农场的商家很多,卖与种植业有关的东西的商家也很多,大园主,蔬菜批发商(很多吉隆坡和新加坡的蔬菜水果都是从麻坡出去的)。。。。。

可是麻坡的双层排屋并不见得像吉隆坡的那样美轮美奂,豪华亮丽。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麻坡的有钱人都住自己的别墅。麻坡有很多别墅。各有个风格。

全马最大的观赏花卉批发商‘巫成昌’的美丽太太告诉我,她之前买了一个小山坡,建了一间别墅在山顶,然后在别墅附近养了很多希奇古怪的小动物,种了很多奇花异草,希望麻坡的小孩老人们可以到那儿悠闲悠闲一下,她从不另外收费,虽然她每个月要花一万块钱来管理这个小山顶。

巫成昌的美丽太太是种花草树木的专家,聪明能干,听她自己说,自己是个很顽固的女人,想要做的事情,谁也阻扰不了,谁也不怕得罪,可是只听丈夫一个人的话。一百五十依格的地,整整齐齐的种满可以供应全马和出口新加坡的花卉树木,三个大莲花池塘,三十个外劳,我梦寐以求的四轮驱动车子,进进出出的有好几辆,是她的公司员工车,在园里用的。和我聊天的隔两天,她说要和朋友去西藏自助旅行。她说,这是她想了很久的事情,总算要达到梦想了。

孩子长大了(小儿子十三岁了),事业稳固了,产业多到数不清(马六甲也有别墅,麻坡也有别墅,吉隆坡也有别墅,哦,忘了她还拥有一个小山顶),这样的时候,她依然美丽,健康,这样的时候,她才去西藏自助旅行,完成自己的理想。是怎样的耐性和毅力去把心里的理想守护得那么谨慎和坚持呢?她的爽朗健谈,坚强独立,还有对丈夫的那份尊重,对孩子们的爱护,还有她对自己心底理想的长久等待,我和她聊天啊,真的觉得惊叹呢,惊叹这世上真有这样的一个美丽女人啊。

她大眼睛,高鼻子,小巧嘴唇,尖下巴,瘦瘦高高的,样子很清秀,说话也很谦虚。洁净的素脸,说话也不娇柔造作,牛仔裤,黑色t-shirt 加球鞋. 我想起那些城市里连出门也要戴假眼睫毛的都市女郎,感觉很可悲。





Saturday, May 23, 2009

说故事

有人问我,为什么不大写关于宝贝的东西。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宝贝每天都是那样可爱,我每天看着他一点一点的改变,觉得他渐渐长大,越来越乖巧懂事。
他说过的,逗我笑的话我都第一时间和身边的人分享,有时候看看身边的人似乎欲言又止,才想到,原来自己已经讲过了。

写多了,说多了,还不是那么一句,‘我觉得我的宝贝是天下最可爱的小孩子。’母爱泛滥。

不过,最近还是有一件事还没对身边人说起。

我每天在临睡前都会给宝贝说小故事。他规定一定要四则小故事,多一点五则故事可以,但是不可以少过四则小故事。而且不可以用华语说,得用英语说。所谓的小故事,都是我临时编的,有时是当天发生的事,关系到他的,或者是有的没的关于小动物的故事。有时脑筋不好使,想到什么歌曲有什么故事就左抄右补的,没什么故事性的所谓故事。

那天我就想到了Suzanne Vega的‘The Queen and The Soldier' 这首歌,于是就说,‘Once upon a time.....' 这一句开场白,也是宝贝规定一定要这样讲的,不然不算故事开始了。

我说,‘很久以前,有个士兵,爱上了他的女皇,于是他悄悄的爬进了皇宫,要对女皇倾诉他的爱意。士兵到了女皇的房间,于是就告诉她,他爱上了她,希望和她在一起。怎知这个时候,邻国坏蛋的士兵们,闯进了他们的国土,于是就引发了两国之间的战争。士兵为了心爱的女皇,非常拼命的去打战,可是,邻国坏蛋的士兵们非常的利害,他们打了很久,还是分不出胜负,就在这个时候。。。。。’

当我讲到这里的时候,宝贝就插嘴说,‘然后有四个非常厉害的小男孩,来帮忙这个士兵。那四个'superheroboys' 就是德生,凯彦,翔毅和益兴。这四个好料的小男孩一下子就把坏蛋的士兵打倒了,然后士兵和女皇和他们的国家就没事了。The End. ’( 宝贝也规定故事说完了一定要讲The End,不然也不算完。)

我静静的听着宝贝插嘴讲的这些故事,嘴角掩不住的一直笑。宝贝又好像有点不好意思。哈哈,其实那四个非常厉害的小男孩就是他在学校的好朋友。他们每天都在上演拯救地球的英雄的好戏。

记得有一次我实在太累,森代替我讲四则小故事给宝贝,森故意作弄他,就那样说,‘Once upon a time,the end. Once upon a time, the end. Once upon a time, the end. Once upon a time, the end.' 宝贝呱呱叫。

我没听到森讲些什么故事给他听,我只听到第一句,‘Once upon a time。。。。' 就沉沉的睡去了,一直到天亮。

Monday, May 18, 2009

懒散的旅行

我最喜欢的旅行方式,就是懒散的旅行。
懒散。。。。。。。
吃或不吃,睡或不睡,走或不走。
喜欢的地方就停留久一点。
觉得没什么感觉的地方就不停留。

徒步太累,公共交通可能太花钱,踏脚车最好。

可以不去计划什么时候回,可以不去想公司的事,可以不必担心下个月的生活费,可以不必牵挂孩子的安危。

要懒散的旅行。。。。。我得先赚一大笔钱。

哈哈哈。

Thursday, May 7, 2009

远离的感性

刚刚去逛一个我好久都没去逛的部落格。

非常好的文字,也非常的抒情和忧伤,舍不掉的爱情,深埋在心底深处的一个男人。她说,她试着谈了几次恋爱,每次都对男朋友说,对不起,心底还是有个人。然后,那个心底深处的男人,可以轻易的把她又拉回去眷恋里头,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一次又一次的期待,一次又一次的从新来过。

看了之后,我觉得我离开感性很远。因为我在看这些文字之前,我逛了一些网站,检查一些电邮,有一大堆永远都解决不完的问题。大的小的,重要的不重要的,可以再拖延的,到了限期的,还有一些新的尝试,一些要一步一步来的小步骤。。。。

我似乎没有闲暇去感性,也没有力气去感性。她说,要以旅行来疗伤,然后她累计了很多充满思念的照片,很多欲罢不能的情怀。

我喜欢她的文字,可是我已经回不去这样充满往事和忧郁的日子里。
我也想悠闲,也想旅行,也想坐下来好好写一些自己喜欢的东西,也想拿着相机到处去拍照。

可是啊~

上司说,你还没给我下半年的计划书。
下属说,下半年的工作怎样编排啊?
幼儿园的老师说,下半年的幼儿园杂费在六月给啊。

爸爸妈妈说,你什么时候可以回家乡啊?家用能不能直接进银行户口啊?
银行的账单一张一张的说,给钱啊,给钱啊,给钱啊。。。。。

我说,好啊,好啊。。。。。

原来我没有想要借旅行来疗伤的旧情。
原来我心底再没有深埋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已经浮出水面,在划船了。)
原来我依然给得起父母亲的家用和宝贝的学费。
原来我依然有一份工作,一大堆永远也做不完的工作。

原来我还活在现实里。爱与被爱都实现的现实里。

Thursday, April 23, 2009

手机简讯

1。 忙忙忙,累累累,这个周末只想让自己颓废。

2。 盲盲盲,废废废,真想避世无所谓。

3。 无所谓,错或对,只想和你一起睡。

4。一起睡,一起醉,人生没有对不对。

5。 喜欢迷迷糊糊有点醉,笑笑闹闹乱吹水,去他的淑女贤慧,我要疯狂要派对。

6。清风无虑,绿水无忧,人在其中,自在悠悠。

7。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活在当下,自在闲暇。

8。 总为琐事烦,看山不是山。总爱惹是非,看水不是水。心若如海宽,快乐如划船。绿叶沿着岸,谁在长提上。

9。 延绵红树林,浓密不见影。君在天一边,妾在梦里醒。


忙累了无聊了,和森玩手机简讯。写来写去,白天到黑夜。原来我们真的挺无聊的。

Sunday, April 19, 2009

有些事

我依然时时阅读,但生活之中拨给阅读的时间少了。我在努力挣钱。也给小孩更多对我叽叽喳喳的时间。
我依然喜欢烹饪,但冰箱里有些食物总来不及吃完就坏了。我有时候累得走不动,实在不敢去想一餐饭过后那些残渣和餐具堆积如山的流理台。
我依然喜欢做编织,但美丽图案搁浅在我长长木餐桌上,忘了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我最喜欢的事,只能留在我最悠闲的时光里,不想把它当作工作那样的追赶,随便交货。
我依然喜欢写作,但我有多久没写作了呢?多久了呢?没时间去想到底有多久了。

可有些事也一直在发生。往不一样的方向在走着。我觉得我正一步一步走向我要的将来。

我多了接触大自然的时候,河流,山林,瀑布,海洋。和森的家人们,朋友们,或者我的同事们,我的家人们。
我的生活之中多了许多真心对待我的人,愿意分担我的辛劳,愿意不求回报的帮忙没有三头六臂的我。
我的心在改变着,我可以察觉得到。

我本想一直往前冲,可有个人在试着牵着我,要我慢慢的走,要给我看看沿途不能错过的风景。他说,人生路漫漫,他要累积一草一木,慢慢建立一些情愫在生活之中。

没有办法,我怕我走太快,会不小心甩掉他的手,所以我只能放慢脚步,和他一起慢慢的走。他说,还有好多地方没带我去看看,还有好多音乐还没给我听听看,还有好多文字还没给我阅读,还有好多电影没找到,还有好多话没对我说。我怎么可以允许自己粗心大意的错过他?再错过他?

我也想说,我还有很多文字想写,都要写他。

Saturday, April 18, 2009

他的猫

不久前,森的后院来了一只母猫,然后就生了一只黑色条纹小猫。

黑色条纹小猫的眼睛一直都不能开,比正常的猫儿慢许多。不得已森就带了小猫去给猫医生看。猫医生说,假如不趁早医治,这猫咪恐怕会变瞎子。猫医生给了森一些小猫的药,antibiotic 和猫咪的眼药水。猫医生也给猫咪吃一些去掉他肚子里的蛔虫的药。

森每天都用细小的针管喂小猫antibiotic,每天都帮他清洗那些粘住它眼睛的肮脏东西。后来小针管断了,森就用猫咪的小鱼饼夹住一点点的antibiotic,一点一点的给它吃。渐渐的,猫咪眼睛开了,好帅噢,很有男子气概的老虎样子。

猫咪因为之前眼睛一直不能开,一直都躲在后院的柜子下面,不大敢见人。森每次喂它和猫妈咪吃猫食,都是小心翼翼的怕惊吓到他们俩。还好渐渐的,猫咪们都知道只要森的房间亮了灯就有东西吃,每次森一回家,它们就在后院门口守候了。

森的猫咪是一只懂家庭伦理的猫。猫咪的爸爸虽然没有住在森的后院,可是他每天会在中午时分来森的后院和儿子玩。有时候会看见猫妈妈和猫爸爸一起和小猫咪玩。非常奇怪的猫的一家人。

我非常喜欢森的后院。挂了很多羊齿植物,也有一盆茂盛的长春藤。长长的石砖上,森种了一大盆紫色花和黄色花。还有一盆观赏Asparagus。石砖底下摆了一盆上一回我们去森林局的小溪旁偷采回来的Spathiphyllum. 还有一小盆他去钓鱼的时候采回来的不知名小植物,他说要制造一点美丽的样子,然后就把美丽的无名小植物放在一块他去另外一个地方捡回来的小石头上。放了之后他自个儿又说,唉,还是没有本来的时候美。我看了也觉得怪怪的,因为小石头一点儿青苔也没有,完全没有沧桑的感觉。

过了不久,森又从他常去垂钓的湖边带回来了一种好像花儿一样盛放的水草,小小花儿是黄色的。森说,这些水生植物若是活到了岸边,又会变了模样,变成了直挺挺的观叶植物。森的水草也放在他后院长石砖上的一个朴实美丽的大盆里,他买了几位孔雀小鱼和小虾来点缀他的水草。所以,最近去他家,不只要喂小猫和帮他的植物浇水,也要喂小鱼了。

我觉得他的后院似乎还少了一点什么,于是在上个星期我们去逛苗圃的时候,终于给我买到了可以随风飘香的野姜花。我想,那些花儿的香味若是飘进他房间里,他一定会喜欢。野姜花的样子很普通,像是缩短矮种的玉蜀黍。但是放在长长石砖的角落里,森说,突然觉得她很清秀了。

森也买到了他想要的两栖植物,把她种在后院一个生了青苔,有个通风小门的圆形火炭炉。

上个星期四森去了沙巴钓Siakap,他的小猫咪没人照顾,于是我就把靓仔猫咪带回麻玻。我还没走之前,看见猫爸爸和猫妈妈站在远远的大门前,似乎在等着进来见儿子似的。好奇怪的一个画面。回麻玻之前,我们去了庄若的椰子屋吃意大利面和羊扒,庄若知道我们身边的纸盒里有一只猫,我们吃完后,他也放他的猫咪一家出来见人,哇赛,他的猫妈妈是全白的,猫爸爸是长尾黑色条纹的,而孩子们呢,三只全白,一只全褐,还有一只黑色条纹。我们也把森的猫咪拿出来,但是它就是怕见人,又躲回去了角落。

我想,猫咪在车子里摇摇晃晃的,受了一点惊吓,我带它去上班,它也不敢跳出盒子。带回家里,放他出纸盒,它立刻钻进我的鞋架下面(类似它原本居住的柜子底下)。

我想小猫咪没什么社交生活,不大懂得适应人群。我的同事依娜和小佩在我带猫咪去上班的那天,回家后立刻又带了她们的白色小猫咪来我家,让她们的猫咪和森的黑色小猫咪做朋友。白猫咪比较大胆,比较不怕人,全身是长长的白毛,有一对让人觉得它很可怜的浅蓝色眼睛。黑色猫咪还是怕人。于是,我把我的整间中间房,都留给它用。

猫咪第一天不懂得我给它的沙盘是拿来大便的。第一天它只是小便在沙盘里而已,大便却是在窗口下。于是我把沙盘放在窗口下,第二天森的聪明猫咪就懂得去沙盘里大小便了。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猫咪渐渐的不再那么戒备,德生今早一起身,猫咪就叫,于是德生说猫咪会告诉他肚子饿了,然后德生就很开心的去喂猫咪吃早餐了。之后我在倒coco crunch给德生的时候,我觉得很像在倒猫咪的coco 色猫食。

森进了沙巴的内陆,没有电讯,已经几天没听到他的声音,只有他的猫咪在夜里轻微的‘喵喵喵’而已。

Monday, April 6, 2009

母亲

我喜欢当母亲。我在中学的时候,就希望自己将来可以当个母亲。没去想过能不能当个好母亲,但是我觉得女人,无论如何都得尝一次怀孕的滋味,喂奶的满足感,还有,被孩子依赖和疼爱的感觉。

我想有个男孩,可以看他男性的一面,听他的,看他的刚阳,可他对我却拥有永远的疼爱,而且不会背叛我。

我想有个女孩。或许可以看到我小时候的样子,我的个性,我的脾气。然而我会让她对我百般撒娇和依赖,并不会像我母亲对我那样苛刻。

我会给他们很多亲吻和拥抱,煮好吃的食物给他们吃,只要说一声,我可以立刻就进厨房。

我想带着他们认识这个世界。我想把我的时间给他们,假如他们要我的陪伴的话。可假如他们长大了,不想粘我了,我也希望他们自由和快乐。

我的儿子如今五岁了。五岁的小男孩,很多时候很顽皮。我还想纵容他,可是这世界已经开始在要求他了。上学,社交,礼貌。。。。。
所以有些时候我不得不对他凶一点。对他凶了,他乖了,我却哭了。我若不对他严厉一点,他或许会变得无法无天,不懂得迁就别人,霸道,无礼。。。。。结果,他的价值观错误了,他会没有朋友,没有正常的社交,没有好的个性。。。。然后,我会更痛心。

生孩子只是承受肉体的痛苦,但你知道这样的痛苦会给你一个孩子。
照顾孩子只是身体的劳累,但是他的笑容可以让你不去想起自己已经多久没好好睡一场长长久久的好觉。
教育孩子却是最辛苦的。

教育孩子的辛苦不在于自己体力上的劳累,而是要时刻避免他走错路的劳心。他错了,到底是错到什么阶段才算不可饶恕?到底那些别人眼中的不乖,是不是真的不乖?到底这个世界对一个五岁小男孩的要求,怎样才算不过分?

骂了孩子,却骂到了自己心底。打了孩子,却打出了自己的眼泪。若是他不小心的跌伤了腿,天知道我多么希望跌伤的是我?天又知道啊,若是自己割伤了手流了血,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啊,幸亏不是孩子的手。’

身边总有人要求我得打我的孩子,说这样子孩子才会乖。我听了感到惊天动地的惧怕。我真的非常的害怕。

我只能尽我的力量,不让她/他接近我的孩子。

Wednesday, April 1, 2009

又搬家

说真的,我开始厌倦搬家。一个地方住大概半年就搬一次。以前我喜欢这样子,可以认识不同的城市,可以体验不一样的生活方式,可以变来变去。要离开也容易。

可是,现在不想这样子了。

我想慢慢的建立一些东西,一些比较恒久的东西,安稳的,宁静的,舒适的,平和的,快乐的。

一间屋子,可以用很多的钱,在很短的时间内,布置得富丽堂皇,美轮美奂。

一个家,需要很多的时间,很多的心血,去慢慢建立一种感情,一种生活,一种非常亲密和谐的关系。

幸福谈何容易。

然而人总不能奢望幸福像天上跌下来的财富那样,伸手要就有。(当然天上也不会无端的跌下财富给你。)

你的眼睛真能让你看见一个人的内心吗?

眼睛不能啦~时间才能。

Sunday, February 22, 2009

他喜欢你呀。。。

二月十五日那天中午,儿子看到车子后方有一大束的玫瑰花。当时我在车子后座,森正在车子外,准备走进店里。

儿子问我,‘妈咪,是不是uncle Sam送你的?’
我说,‘是呀。’

儿子又问,‘Uncle Sam 送 roses 给你呀?’
我说,‘是呀,是 roses 来的。’

儿子又问,‘他喜欢你呀?’
我望向车子外的森,笑笑说,‘是啊,他喜欢我。’
森有点不好意思,站在车子外,嘴角在笑。

儿子又说,‘哦,他喜欢你,所以送roses 给你啦。’
我说,‘是啦,是啦。’

森已经走进店里了。

过了两天,宝贝上学之前又看那一束玫瑰。
可是这次的问题却不一样了。

他问,‘妈咪,这是Uncle Sam送给我们的呀?’
我说,‘嗯。’
他又问,‘Uncle Sam 送给你和我,因为他喜欢你和我,对吗?’
我说,‘是啊,他喜欢你和我。’
他自个儿最后总结,‘Uncle Sam 喜欢你和我。’

蛇痒痒的时候怎么办?

那天儿子在穿着袜子和鞋子准备去上学的时候,他觉得脚有点痒,于是就用手指去扒痒。
我看着,问他,‘脚很痒啊?’
他一面穿着袜子,一面说,‘是啊。’

然后,他又问,‘妈咪,蛇会痒痒的吗?’
我一时傻掉,没想到他会突然这样问。

接着他又说,‘蛇痒痒的时候怎么办?’
我说,‘mmm。。。’

他又问,‘妈咪,蛇会痒痒的吗?’
我说,‘不会呱,不知道啊。’

他又自个儿说,‘蛇痒痒的时候怎么办?它都没有手没有脚啊。’
我只好说,‘蛇不会痒痒的啦。’

可是他又问,‘可是如果他真的痒痒哩?’
我只好又说,‘蛇不会痒痒的啦,蛇的身体滑滑的。’

他又继续,‘为什么蛇的身体会滑滑的呢?’
我说,‘他天生自然就是这样的啦。’

他若有所思,拿起书包和水瓶,和我一起下楼去。

(我想起大姐告诉我,她儿子六年级的时候问她,‘妈咪,什么是相对论?’大姐哭笑不得。而我想,把一切归咎于大自然,什么问题都可以回答,什么答案都一样。哈哈,ao-ta-la 的妈咪。)

You are the most stubborn woman I've ever seen

那天森介绍一部老电影,Abyss.
嗯,实在是不错的一部戏。
戏里一幕,男主角对女主角说了一句话,他说:‘You are the most stubborn woman I've ever seen。’
我看到这里的时候,偷偷的笑。

后来我对森讲起,森在电话里也轻轻的笑。
我和森都在笑什么呢。。。。

You are the most stubborn woman I've ever seen.

这样的话不是赞美,但是,好多事情也是因为固执的坚持,不轻易放弃,而且不会被身边太多的言语左右自己的想法,事情才能看到结果。

当个人人都喜欢你的‘好人’做着人人都认为‘应该’做的‘对’的事,活着一辈子命长长的,又有什么意思。

我妈最喜欢用福建话当面这样讲我,‘wo mm pat kuo kui a ne ao-ban eh cha boh.'
可我还是喜欢顶嘴,‘还不是你自己生出来的。’

我妈是非常传统的女人,女儿不乖她会非常生气,女儿顶嘴?天啊,世界末日啦。
可是,她偏偏生了一个非常像她一样固执的女儿。

我不是妈妈最乖的女儿,可是,妈妈若说要什么,我能力之内,自己辛苦一点,也一定做到。因为当我在英国的时候,常常半夜要起身喂奶。尤其是凌晨四点半左右起身喂奶时,我就会想到,当我们兄弟姐妹们还小的时候,妈妈每天凌晨四点半就起身洗豆芽。凌晨四点半啊,最酣睡的时候,不是吗?

妈妈的双手从来都是粗糙的,每天双手都浸在水里洗豆芽呀,皮肤都被水侵蚀了,又哪有闲钱闲情去买润肤剂。可是妈妈从来都不会对命运低头。我们穷得半死,孩子数目超过半打,但是妈妈总是对我说,‘我什么都不会想,只会苦干,但我相信人只要肯坚持的努力下去,总会有过上好日子的时候。’

妈妈说,‘只要一直想着自己想要过的好日子,事情就能如愿。’

妈妈这样说,《秘密》这本书里头,也是这样说。

Thursday, February 5, 2009

婆媳,父子。

每一年,我妈都会在年二九或二八晚,搞一个女婿宴。我妈有六个女儿,一个个嫁了出去,渐渐的除夕夜那晚,女儿们都会在婆家过,于是,妈妈就搞个女婿宴,就要一家人热闹的团聚。

今年的女婿宴在年二九,我由远方驱车回家,到家时刚好傍晚,大餐桌摆满了妈妈一贯女婿宴的菜肴,哥哥依旧美酒埋堆,小孩们在中房玩闹,姐姐姐夫们在喝酒聊天。一切如常。

我妈的酒量好,六个女儿都能喝上几口酒,唯有我和哥哥,不喝那几口,而是喝许多罐啤酒和许多杯烈酒。

每次家里有热闹的聚餐,说话最多的就是哥哥,玩笑开得多的也是他。当然,当大伙儿正为哥哥的笑话笑翻天的时候,我老爸会出其不意的说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惹得大家突然静了下来,然后可以看到妈妈和大姐哭笑不得的样子,二姐微笑的样子,三姐和四姐没什么察觉的样子,小妹莞尔,嫂嫂就掩嘴笑,我却拍桌子大笑。

就在那天,大伙儿在餐桌上吃饱后喝酒聊天,哥哥突然问,‘你们知道为什么婆媳会不合吗?’

大伙儿一人一句,哥哥最后才慢条斯理的说出原因。

哥哥说,‘其实原因很简单,有三个。第一,家婆照顾儿子长大,用了五年的时间来教导儿子学会穿裤子,可是媳妇用五秒的时间就把儿子的裤子脱了下来。’

姐姐们大笑。

哥哥又说,‘第二,家婆在儿子小时候给他吸奶,乳汁饱满。可是媳妇都没有乳汁,干吗儿子还那么喜欢的拚命吸。’

姐姐们又大笑。

然后哥哥又说了第三个原因,但是我忘了是什么了。

当然,大家又大笑,又喝了很多酒,又吃了很多东西,又瞎扯了很多无聊话,一直到深夜。老爸还是一样时不时走来餐桌旁说一两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然后大伙儿又静了下来偷笑,也没什么回应,老爸又没什么期待似的又走开。

哥哥和爸爸是两个极端。

哥哥话很多,说了很多大家都懂的笑话,惹大家笑。
爸爸却是不多话,只那么一两句大家都不懂的话,也惹大家笑。

Monday, January 19, 2009

翅膀

我无力的坐困在庸碌的日子里
艳羡着你的那一双强而有力的翅膀
等待千年
你终于来了。

你告诉我你去过了哪些地方
有清晰的河流 有壮丽的山川
你告诉我许多故事
我仔细聆听 沉醉难醒
迷恋那人世间如此难寻的精彩。

你说,给我爱情吧,让我带你一起飞翔。
于是我企图挣脱那些老旧的枷锁框框
幻想着咱们俩亮丽的人生。

可我从来不知道我的爱情竟如此沉重
你承载不了,却也飞不起来了。

你试着努力的要我也一起飞出来
我尴尬的微笑
忘了自己从来没有过任何翅膀啊
亲爱的,你看不见我肩上扛着的天使吗?
他在微笑呢,要我一辈子的爱。

而你向我要的自由,
我该如何给呢?

亲爱的,
我自己所没有的,我如何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