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March 6, 2008

我在职场的日子(1)

一直以来我都很想把我以前工作时的一些事情写下来。
然而我的日子总是被时间的河冲着走,我害怕再这样下去,我的那些回忆会被冲走,干干净净的一滴不留。
这样的话,就好像没有经历过那些事了。
多冤啊。

那段日子,现在回想起来,是那么的难得,那么的宝贵。
人活着,日子过着,故事就是在酝酿着。

好吧,罗嗦完了,可以开始写了。

读完冷门且没什么工作机会的植物学后,理所当然的我失业了好一阵子。妈妈唠叨我为什么去读植物学,我没怎么回答她,因为都想不出好听且合理的理由啊,说我贪它够冷门吗?当时正值失业,这样说一定被骂。说我只是喜欢跟随教授们的吉普车进热带雨林看植物观鸟吗?这样说也应该会说我不懂事只懂贪玩。说我就是不想读化学?生物化学?数理?妈妈又不懂什么叫生物化学。结果我问回妈妈,植物不好吗?妈妈摇摇头,不想和我再聊下去。

从毕业到得到第一份有关植物的工作之间,我大概寄出了约70封求职信,前前后后也应征了大概20间公司。当时也听说高尔夫球场的球场草坪园艺工作者的薪水不错,所以我买了有关马来西亚全国高尔夫球场的杂志,把我的求职信寄到全国各地的高尔夫球场,问他们有没有空缺。当然我没有得到这样的工作,听说月薪五千块哟。应该是有这个可能,因为那些草啊,美得像柔软平滑的地毯,普通的鞋子会把草踏坏噢。而要把草照顾得那么美,然后向大老板征收一大笔的年费,让大老板们的昂贵鞋子踩踏昂贵的草坪,我想那草坪园艺工作者的工作一定不简单。

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在爪夷一间日本胡姬组织培养的工厂里任职研究员。这间公司的总部在日本,有时候总部会派他们的日本化学师来这里,一起研究问题。我在那儿任职的时候就来过一个叫Tanaka(田中)先生。田中先生长得挺好看的,人也非常礼貌。只是他的烟瘾很大。我最喜欢看他拿出香烟后用手指轻打一下烟盒,然后非常流利的拿出香烟的样子。田中先生喜欢美食,他来公司的那些天,我们就可以到各家美食馆大块朵硕。尤其是爪夷的高尔夫球场的那家中华餐馆,天啊,就连奶茶也特别香噢。

我的上司是一个只有一个形容词可以形容他的样子--猪头炳。我在这间公司工作的时间并不长,主要是因为那个猪头炳总是在上班时间载我到各地吃蛇兼吃东西,有时候载我出席他和他的朋友们的午餐聚会,然后那些中年男人们会以那种‘我是他的女人’那样的态度来对待我。猪头炳保持沉默也不作解释。后来我直接对猪头炳说,以后上班的时间不要载我到处去,午餐时间也不要带我和你的朋友们一起吃东西,我说我上班的时间应该在实验室,而我的午餐我自己到附近的经济饭菜档口吃。

猪头炳也没再搞无聊动作,可是他还是喜欢摆出一幅他是一个成熟稳重的中年男人的样子,认为我年少无知会以为他并不像猪头炳。可是他真的和猪头没什么两样噢。

记得有一次猪头炳没来上班,好像是没什么正经的去跟随政治家们搞政治活动,他是民政党党员,但支持林苍佑反许子根。猪头炳没来上班,可是由马来西亚空运到日本机场的胡姬苗却因为植物无菌入境的文件资料不齐全而被扣留在机场。当时日本正值严冬,那些胡姬苗是不可以被放在机场的仓库的,会冻死的呀。猪头炳不在,我和同事们急到半死,因为没遇过这样的事。

最后是我和一个年轻的靓仔业务部同事,嘿,他的驾驶技术特好,我和他飞车到北海植物隔離檢疫所(Plants Quarantine)搞定所有的文件,然后日本机场哪儿也顺利的飞快的把胡姬苗运回温度控制在摄氏25度的实验室。我对那头猪非常反感。然后我就辞职了。

因为我很讨厌他,所以我临走之前向公司的化学供应商买进了很多很昂贵的化学品,其中有1g 价值1000块钱的植物荷尔蒙粉末。因为我是研究员,我说研究需要用到那些化学品,然后签名负责买进化学品的是他。他对于这笔花出去的钱要交待原因,而我已经到了走人的日子了。猪头炳在我离开公司之前当面对我说,我害他花了公司的很多冤枉钱。

我但笑不语。离开这家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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